众Alpha心中一颤,规规矩矩地低头。

他们鲜少见到指挥官神情温柔的时刻,指挥官传达命令毫无人情,做决策一丝不苟。刚入第一军团时所有人都是士兵,隔着黑压压人头难掩激动地仰望对方。胜利女神像定海神针般立在圣玛格广场,栗色军装的Alpha长身而立,面容冷峻。衣襟上一对橡树叶领花和他们一样,阳光下熠熠发光。

指挥官修长手指抚上话筒,做冗长的祝词:祝贺他们通过训练营的艰苦考验,在实战演习中活下来。再代表全体军队欢迎他们之中每一个人的到来,以平淡口吻讲述军团规章制度。没有任何一个Alpha会走神,他们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热血沸腾。

最后,Alpha军官低沉嗓音传遍广场每一个角落。

“请牢记军人职责直到生命结束那一刻。”

他如此冷淡而高居上位,三十而立却禁欲自省,仿佛没有Alpha的易感期这样东西,他怀中竟会有人。

多是一些马杜克训练营的准备事项,赫琮山压着耳麦一心二用听。青年伏在他膝盖上,柔软肚腹在一呼一吸间疲惫地起伏。他乱七八糟地被裹在软毯中,紧紧抓住他一只手臂,头埋在他腰间,沉沉睡去。

漂亮,柔软,触手可及,一尘不染。

赫琮山喉咙又开始干燥,他腺体突突跳,舌尖磨过了犬齿。

有什么恼人的东西一直在摸自己。

瞿清雨完全无法醒来,他察觉到换了地方,幸好是床。他陷下去,被严丝合缝抱进怀中。周边温暖如羊水浸泡,黑暗涌上来,他累得太厉害,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费力地撑开眼皮,又紧紧闭上,下意识靠近热源。对方于是笑,亲了亲他的额头,夸他乖。

……

第20章

窗帘密不透风遮着。

腰上软肉被捏了捏,瞿清雨把那只手拍下去,有气无力说了句“滚”。

Alpha抱着他低低笑,胸膛不断震动。他压在人身上的姿势极具侵略性,体温相当高,容易将人热醒。被子里温度不断上升,瞿清雨又不是很敢动弹,摊平了任他动手动脚。他渐渐找到一点规律,别挣扎,越挣扎对方越兴奋。他从不知道别人的手摸过自己全身是这样战栗的感觉,他形容不出来。

瞿医生人生字典里本来没有“逃避”两个字,干什么都要迎难而上。此刻他牙齿打颤,几欲崩溃:“我以前说过的话,你能忘了吗。”

“什么话。”

赫琮山说话轻慢斯文,用词粗俗:“干死你?”

“……”

怀里的Beta青年睁着反应不及的蓝眼睛, 第一次认识他一样,呆呆:“你……”

“以前……不是这样。”瞿清雨动了动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长官。”

赫琮山反问:“我以前是什么样?”

瞿清雨乌黑睫毛用力地眨了一下:“以前……”

他在战地医院见对方第一眼,所有Alpha士兵跟在他身后,Alpha军官戴着防弹护目镜,唇角弧度冷漠。他极高,长腿撑着地,鹤立鸡群。有人和他说话,他抱着胳膊,枪支收在劲瘦腰侧,过许久才会简短地“嗯”一两声。

不管怎么样,至少说话是斯文客气的。

“那让你失望了。”赫琮山不紧不慢地玩弄他的身体,“你想让我将工作状态持续到床上?”

他又皮笑肉不笑说:“以为我不会干死你,嗯?”

瞿清雨:“……”

他身体骤然弹动,过大快感令他难以负荷。他带着哭腔去踹人,脚腕被牢牢握住。

“赫琮山,你”

赫琮山一只手压住他蝴蝶骨,淡淡:“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