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很不稳定,一级高危,十个Alpha都未必能压制得住他,你一个Beta……”
“他是医生。”张载打断,转向瞿清雨,公事公办道,“您确认要进去吗?进去前签署知情同意书、生命安全知悉条款,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求救。”
瞿清雨平静地回头看他一眼,仿佛终于回过神,幽幽:“怎么不确认?他都要干死我了。”
第二次鸦雀无声。
张载:“……您注意安全。”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瞿清雨一开始站在窄门边,方便随时逃跑。窄门拉开的瞬间Alpha的兽类一般的瞳仁就眯了起来,转向这一侧。
瞿清雨并不能感知到具体的信息素味道,但隔离室内的温度比外面高。他冰冷的指尖末梢跟着回暖。
他尝试地靠近了一步。
Alpha冷冷地转过头,又转回去,好似没看见他。
五分钟后玻璃外的研究员示意攻击性信息素没有继续释放,Alpha没有表达亲近也没有表达敌视,他可以继续前进。
瞿清雨微微吸了口气。
他并不是不害怕,Alpha本身是一种具有极强攻击性的物种,崇尚血腥、暴力和强权。当他面对赫琮山时,不管再怎么掩饰,他依然从骨子里本能感受到惧怕。
那种惧怕看起来不起眼,却会在他想要更大胆时警告他。
手中针管细长,人在精神高度集中时身边的一切微小声音都会被放大:背后关上的门、信息素浓度监测仪的滴答声、窸窸窣窣衣料摩擦声……还有Alpha粗重不适的喘息。
应该还是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