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拳台上信息素席卷,所过之处寸草不生。这场硝烟弥漫的打斗已至终点,温别静静地仰视,良久,说:“赫琮山……战无不胜。”

拳台上华之闵喘了口气。

他毕竟离开部队生活十年之久,逐渐体力不支。赫琮山手下留了情,华之闵低低笑起来:“上校,还没恭喜你新婚,你的婚戒呢?”

赫琮山将拳套朝下面扔,张载精准无误抱住,递到一边。

“赫琮山。”

赫琮山停下脚步。

华之闵说:“这事他不知道?”

“你猜”

华之闵抹掉了唇边的血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他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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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清雨推开门。

会议室乌烟瘴气。

加莎翘着二郎腿擦枪,阴阳怪气:“几位监察长远道而来,我们军部的人按理说要好好招待,不过我们都是些野蛮人,除了请你们吃枪子也想不出什么,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待着,别动。”

妈的,他烦死这些政治部的人了,不知道他最近被虫子恶心得天天要杀人吗,他手上到处是虫母的黏液。

秦荔扯了扯领口,他刚从发言台上下来,西服三件套穿得他透不过气。他解开了扣子,将领带在手腕上缠了一圈,实在也没什么好脸色对着这帮政客。

不能杀,又不能吓。

秦中校深深地郁卒。

门开了。

加莎:“这么快?”

Beta青年出现在门口。

“这么大架势?”他双手环胸,说话时笑着,唇却下拉。

监察长本来抱头在一边蹲着,秦荔亲自用枪指着他,听见动静秦荔回头,枪也拿远了,监察长顿时猛然站起来:“事关指挥官”

瞿清雨冷静吐字:“关你妈。”

秦荔和加莎齐齐一顿。

“谁告诉你他信息素有问题的?”

秦荔厉声:“说!”

监察长闭紧嘴,又抱头蹲下去。蹲了没两秒,眼前映出一张笑意寡淡的脸,他一时没能确认对方是不是Omega,那张脸凑近的冲击力太强,周遭一切都失去颜色。

瞿清雨来的路上拎了瓶酒,说话和气:“泄露军部长官私人信息是死罪,你说他的信息素检测报告万一有问题”

“跟你是有,还是没有关系。”

监察长瞳仁急剧收缩。

问题不在于他怎么知道赫琮山的信息素检测报告有问题,在于那五次被联合医院盖章的报告被咬定无问题后,从最后一次检测到现在还有七天,出了问题谁的嫌疑最大。

瞿清雨将那瓶酒放在他的脚下,直起身。他眉眼在灯光中冷淡,犹如一把缠绕尖刺的玫瑰剑柄。他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他生得一双天生搅动风云的手,能吸引无数人亲吻他手背。

监察长唇疯狂地颤抖起来,想说什么,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显示屏。

对方在自己面前点开了视讯联系人。

屏幕在眼前发光,无数在电视报纸上看过的医生姓名从眼前滑过,第二副院的院长、中心医院心外科主任、烧伤科主任,永远挂不到号的腺体与信息素研究机构,无数青年才俊……单方面消息占满整个通讯屏。庞大关系网密密麻麻如同触角,令他头皮一紧人固然能尽可能避免受伤,却不可能不进医院。

秦荔离得近,长串姓名令他眼花,他表情复杂地调整了枪的角度。

瞿清雨懒得多说一句话,直白地同时连通了七家医院,六家院长连同一位副院长全部衣冠整齐地出现在屏幕中。

“哥哥。”那位副院长是个小正太,撑着桌面笑眯眯地说,“我等你打给我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