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伸出手,医生腿一晃,脚落了地。
小洲听见警署长官心疼地问“冷不冷”,夕阳落了一半,暑气未褪,医生似笑非笑和偷看的他对上视线。
他眼底没有什么,尤其没有跪在自己面前的Alpha。
莱特恩同样。
他不太愿意跟人说话,看上去热情,其实对什么都冷漠。那警署长官一走他就很不高兴了,用凉水冲脚五分钟,骂了句变态。
犹不解气,湿淋淋地淌出来,踹了脚凳子。
……
瞿清雨接过他手中的伞,他手指袖间似乎盈着幽幽暗香。而小洲又知道,除非有什么特别目的,不然他不轻易用香。今天显然没有什么猎物。
“轰隆!”
闪电将天空撕裂一道长口,雨从口子里倾倒出来。
瞿清雨:“雨下太大了,你先回去。”
小洲点点头往回走,挥手:“医生,注意安全!”
这种天气下撑伞没什么用,衬衣被雨水淋湿,贴在腰腹处。瞿清雨“啧”了声,弯下腰用雪白湿巾擦裤脚的污渍。
“嘎吱”
刺耳刹车声。
赫琮山向来不超速,急刹的情况对他来说少之又少。瞿清雨头也不抬,仍弯腰清理裤腿。直到一双漆色军靴踩过浑水,停在他面前。
瞿清雨慢半拍地支起上半身。
赫琮山一言不发接过他手中黑伞,强悍肌肉隐没曲折上衣褶皱内,手肘又如钢筋铁泥,无法捍动。瞿清雨保持半弯腰姿势看他,瞥见他刮得发青面颊,连同凹凸而下喉结。
瞿清雨撑着膝盖笑了,眼底流淌过美丽的银河:“来接我?”
触及他腰腹湿淋痕迹后赫琮山眉头几不可察一皱,他将伞还给瞿清雨,单手轻轻松松将人勒着腰往下抱。
瞿清雨抱紧他脖子,脚下污水流淌过斜坡。
下雨天人就容易烦躁,而且实验又失败了:他本来不那么有兴致,此刻心想算了,反正有的是时间,不着急一时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