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陪圆掀开帘子弯腰进去,四处打量,称赞:“这东西你都能搞到?”
粗略一扫都是最先进的机子。
瞿清雨调整显微镜,眯着一边眼睛观察他在培养皿中的腺体细胞,不出所料,又死一批。他摘下塑胶手套,皮筋在手腕处“啪”弹出响。
“我看看。”
唐陪圆一只眼睁了半天,得出结论:“又死了。”
“很正常。”
瞿清雨单脚撑地,改变培养液比例和浓度,再次尝试。
有十几次了,唐陪圆嘴上说不抱什么希望其实还是非常关注,只不过失败的次数多了,不免泄气。他仰躺在沙发上,扶住自己眩晕的大头。
“你过两天要去军校报道?”唐医生虚弱地问。
头顶天花板和灯都在转,他喃喃:“务必要把《思想与哲学道义》这门课上好了,要是挂科就完了,什么课都有救,这门挂了此生别想获得初级军官证……”
瞿清雨替他拉暗了灯。
窗边绿箩叶子鲜亮,长长垂下去。骷髅模型被小洲和小克擦得根根干净,不染灰尘。
离开前小洲来交班,他见到一个Alpha睡在沙发上本来很紧张,瞿清雨冲他摇了摇头。
小洲迟疑半秒,缓缓走近一步,鼓起勇气给精力不济的唐陪圆抱了床被子,顺便虚掩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