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受了委屈还这么可?爱,让他?只想?将人?搂在怀里疼一疼。
秦疏长臂一伸,将霜华影揽入怀中,像安抚受伤的小动?物一般,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在他?耳边轻声低语:“华影,别哭,凡事有我在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种能抚平一切伤痛的魔力。
霜华影靠在他?温暖而坚实的胸膛上,听着有力的心跳声,眼睛还是湿的,心却渐渐安稳,若不是心有倚仗,他?也不会那般硬气地跑出来。
他?抽搭了几下鼻子,瓮声瓮气地开了口:“秦大哥,我今日跟班主叫板,荣春班……怕是回不去了。”
秦疏心道:回不去才好呢,两人?新婚燕尔,本来他?就不想?分开。
那个宋应生,不只想?用荣春班的人?攀附,一旦遇事,只会明哲保身。若他?是个有担当?的,华影也不至于早死?。
“你我既已成夫妻,我早就盼着你能住进家里呢。”秦疏边说?着,边将霜华影抱坐在自己腿上,像哄孩子般,又是亲吻又是温言抚慰。
霜华影心里有点甜,他?果然没有信错人?。
可?一想?到自己哭出鼻涕泡的狼狈模样,他?的耳根就忍不住发烫,把?脸往秦疏怀里埋了埋,试图遮掩这份羞窘。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猛地抬起头:“坏了,刚刚只顾着跟他?们生气,我藏在那儿的钱匣子还没拿呢!”
那钱匣子对他?而言可?是意?义非凡,里面装着六十几个银元,还有些平日里得来的贵重打赏,以及秦大哥送给他?的定情信物金算盘,更有那张秦大哥亲手写给他?的契书。
“这有什么打紧的,待会儿我去帮你取回来便是。”秦疏神色淡定,语气轻松。
霜华影却小声嘀咕起来:“你又不知道我藏在了哪儿。”
秦疏嘴角噙着一抹浅笑?:“不就在床尾里侧靠近床脚的墙缝中吗?”
霜华影惊得瞪大了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你怎么知道的?”
秦疏挑了挑眉,一本正经道:“你梦里说?的。”
霜华影迷惑了:“有吗?我睡觉向来不说?梦话啊?”
秦疏也不再逗他?,伸手帮他?褪去外套,把?人?往床上一按,又扯过柔软的被子,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温言说?道:“我还能骗你不成?睡吧,昨儿个本就没睡好,这会儿正好补一觉。”
霜华影一听他?提及昨晚,脸颊瞬间泛起红晕。若是真住到东茂街,往后两人?独处的时?间多了,还不得……这般想?着,羞意?更甚。
这么一打岔,霜华影便也没心思再去琢磨说?梦话这事儿了。
他?一般都在黄昏前后登台,原本就有午睡的习惯,如今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倦意?如同潮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很快就在秦大哥的抚慰下睡着了。
秦疏见人?睡熟,便轻手轻脚地离开。
到了前堂,就看到阿翠坐在门?边。
他?走了过去,“阿翠,什么时?候过来的?”
阿翠抬起一双死?鱼眼:“在霜大哥投怀送抱的时?候。”
秦疏:“……阿翠,没事儿多读些书,别乱用成语。”
阿翠是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并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此时?,她更担心的是今后:“秦东家,霜大哥跟班主闹翻了,接下来怎么办啊?”
“走吧,跟我去收拾东西。”秦疏走出铺子,见阿翠没动?,说?,“以后你们就搬去东茂街。”
阿翠没想?到秦东家这么爷们,当?下脚也不软了,起身就跟了上去。
说?实话,荣春班里没了老班主,人?心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