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马上前,卫崇看着他道:“陛下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不去见见国舅爷。”
秦疏支着车窗,伸手秦疏去牵卫崇, “舅舅急着和舅母团聚,做晚辈的自?然要识趣一些,督主以为呢?”
卫崇听出他话中的情意,心?里十分受用,注意到扈从?竖起的耳朵,眼神示意他们?避开些,确定他们?不会听到两人的对话,这才开口:“陛下思虑周全,非常人能比。”
这就是满意的意思了,秦疏示意苏怀信将车门?打开,用眼神邀请卫崇上车。
卫崇用马鞭的鞭柄在手心?轻敲两记,秦疏轻笑,果然欠的债早晚都是要还的。犹记得他新手时期,为了任务效果,做了很多功课,只是那时爱人太热情,实际需要他发?挥的地?方并不多。
若是从?前,见到自?己亲自?来接,爱人不知道会有多高兴,不必他说便会扑进?他的怀里,如今嘛,别有一番情趣。
秦疏已经摸清了卫崇的性子,这人特别的别扭。
卫崇骨子里是个?慕强的人,他若是个?十足的傀儡,卫崇便是与他有了鱼水之欢,长此以往也?定然会瞧他不起。
太过强势也?不行,因为卫崇对权力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渴望,他如今的一切都是手中的权力带给他的,太强势,会让对方感到威胁。所以两人相处的时候,他就要把握好其?中的度。
好在几个?世?界走过,对森*晚*整*理于现在的秦疏来说,并不如何难办。
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吗?
“督主此番外出,乐不思蜀,徒留我在家中独守,日子不知道有多难挨。”秦疏语气中带着埋怨。
果然,听他这么说,卫崇便上了马车。
秦疏心?中思念,还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他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不撒手了。
鸳鸯交颈,这是一个?不含丝毫情欲的拥抱。呼吸间是熟悉的冷香,卫崇慢慢放下心?头的防备和忐忑,封闭在心?底的眷恋丝丝缕缕地?漫过四肢百骸,分别大半年的距离感,就在这个?亲密的拥抱中消弭于无形,卫崇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溺在他的怀抱里。
不知过了有多久,一点?温热落在额头,之后?是眼睛,鼻尖,卫崇启唇,迎接着意料之中的亲吻。
啧啧的水声?被辚辚车马声?掩盖,渐渐带走了卫崇的思绪,皇家玉牒上的名字,册封皇后?的诏书,握在手中的兵权,还有途中收到的那一封封书信,所有这一切是最甜美的蜜糖,又是最深沉的恐怖。
卫崇亲眼见证了先帝对丽妃的宠爱,同时也?见识了帝王之爱的无情,听着耳边错乱的呼吸,卫崇抓紧对方的衣襟,放任自?己沉入名叫秦疏的深渊中。
*
翌日,卫崇日上三竿才醒。
阳光透过床幔,他看着帐顶发?呆。
昨晚,还真是混乱啊。
卫敬贤听到动静,轻声?询问:“督主,可要起身?”
“嗯。”
卫敬贤将床幔收入金钩,伺候着卫崇梳洗,对他身上的痕迹视而不见。
“陛下呢?”卫崇询问。
卫敬贤替他戴好金冠,轻声?回道:“杜国公进?宫,陛下在内书房召见。”
卫崇见到金冠样?式,“今日宫里有宴会?”
“督主英明,”卫敬贤道,“杜国公开疆扩土有功,陛下安排了宫宴,筵席安排在琼玉湖畔,午时开宴。”
卫崇颔首。
穿戴完毕,卫敬贤接过小内侍端来的托盘:“督主,陛下交代?,您若是醒了就让奴婢服侍您用药。”
卫崇忽然想起,昨夜意乱情迷时,陛下曾说给他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放在暗格里,事后还喂他吃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