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期没回答,只是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位置已然颠倒,他身躯强壮,可以轻易将越之琼拢在身下。
呼吸交缠,发丝交缠,连心跳也交缠在一起。
即便开了冷气,空气也显得太过炙热,额头起了汗珠,从鬓边滑落,氤氲进床单。
他们接吻的次数很少,更遑论这样激烈、这样长的吻了,越之琼已觉得透不过气,可唇齿相交的快感又让他忍不住抬头去品尝更多。
手已经伸进了睡衣,没有任何阻拦地触碰到有力的肌肉线条。
清晰地察觉到封期的呼吸一滞,然后动作更加激烈。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等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越之琼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睡衣早已在亲吻中揉乱,胸前的扣子没有一个还好好扣着,整件衣服松松散散挂在肩头。
皮肤因为激动泛起红,吻痕是那样清晰。
封期不比他好上多少,澡刚洗完不久又得重新进浴室,他□□着上半身,刚将衣服披上去,一转头,便见越之琼靠在床头眯着眼睛看他。
红的地方鲜艳刺眼,白的地方如同羊脂,浓烈色彩撒在了他的身上,让墙壁上壁灯的光芒都显得暗淡。
想要更进一步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可挂钟的指针已指的太晚。
他弯下腰,揉了下越之琼又红又烫的嘴唇,然后去了浴室。
冷水将所有想法冲了个干净,浑身上下充斥着寒气,封期站在浴室内,没有用毛巾去擦拭身体,任由水珠顺着肌肉的线条滚滚滑落,卧室的方向很安静,越之琼兴许睡着了,他把额前的发丝捋到脑后,镜中男人的面容带着凶狠,身上水珠半干,他套上睡衣,眼镜拎在手上没有戴。
所有浓郁气质在看见越之琼的那一刹那就融为温柔。
越之琼并未睡着,只是听着浴室的水声,越发地困倦,思绪已不受掌控,飘来飘去,最终沉入虚幻梦境。
水声停了,等了好久也没听见开门声。
他又陷入睡意。
朦胧之中感觉有人站在床头,额头上有冰冷而又柔软的东西轻轻贴过。
被子掀开了,他听见封期说:“晚安,越之琼。”
*
封云尘从未如今日这般气愤过,他不止是气愤越之琼和其他人在一起,比这更让人难以接受地是越之琼选择了封期,而不是他。
他与封期的恩怨从小至大,他无法接受自己比封期矮上一头。
今日他是自己开车来的,坐在驾驶座上狠狠锤了下方向盘,发出的剧烈响声让空气都随之一颤。
“越之琼……”他咬牙吐出三个字。
心里有块地方空落落的,回想第一次见到越之琼的情景,已经五年了,五年内无论是谁都能看得出越之琼喜欢他,那个时候,封期在哪,他的小叔叔还在跟家里闹离家出走呢。
从他出国到现在才多少时间,越之琼就变了心,这算是什么。
越之琼说封期不是他的替身,封云尘不信,任谁看都过分相似的脸怎么可能不是替身,替身这个词好像是个安慰,让他心情好上一点。
手下意识想要去摸颈间的项链,那跟月亮形状的银链自从带上后就很少取过,只是这次摸了个空。
他猛然想起项链在几天前被他取下了,就在封期来的那一日。
难怪……
难怪封期那天问了他那样多莫名其妙地话,难怪他一直盯着那根项链看。
原来封期早就知道,他早知道自己跟越之琼的关系却还是问自己,是在心底默默嘲笑他吗。
封云尘舔了下唇,眼神越发阴鸷。
车停了太久,后面车辆的喇叭声响个不停,他低低咒骂一声,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