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便签纸早上时又被他看了一遍遍,忍不住去想象昨夜封期站在他床头写下那行文字的模样。
到底是他沉默地时间久了,其他人都察出了不同。
张玉隼先开口逗趣:“前段时间听说你交了个男朋友,今天怎么也不带出来一起吃个饭。”
越之琼回过神,脸上先是露了笑,然后再说:“他这几天工作忙,不在淮岷。”
一屋子的纨绔子弟,除了张玉隼谁也没个正经工作,在他们眼里,上班而已嘛,请个假就是喽。
没人接话,更多的还是关心那人长得和封云尘究竟像不像。
风言风语已听得太多,但这种传言向来信三分都多,众人便想一眼看个究竟。
但此刻没人愿意先开这个口,只能拐弯抹角地在越之琼身上找一个个话题,试图能让越之琼主动提起,倒是张玉隼见越之琼不想说,还会主动带过话题。
越之琼喝水动作下,一双眼睛闪过冷意,都是表面朋友,没什么感情,他也不指望什么。
只是觉得没意思极了,他突然想不通从前为何要跟他们混在一起。
看了眼时间,越之琼给封期发去条信息:“到了的话,给我打个电话?”
话是这样说,但越之琼也没觉得现在封期会给自己回,坐了近十二个小时的飞机,又要往公司去赶,一定累的不行,现在该好好休息。
但摆在桌上的手机响起,将桌面都带的震动。
越之琼扫了一眼,是封期。
坐在他身边的人也瞧见了这个名字,再一看他的神情,不管不顾带着其他人闹着要他接,如同终于见到最期待的场面。
越之琼起了身,径直出了屋,小院里雨水打在劈开的竹子管道上,声音有些吵,他就坐在屋檐下的长椅上,一道墙将屋里人的声音隔绝的干净。
接了电话,越之琼先开口:“你看见我给你发的消息了?”
“看见了,你计算的时间很准,我刚到。”封期说。
越之琼笑意更浓:“我也看见你给我留的纸条了。”
“封期,你准备怎么检查我有没有听话吃饭?”越之琼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另一边的封期坐直了身体,车内很安静,他不知道听筒中越之琼的声音有没有被封云尘听见,更不知封云尘会不会认出。
他侧目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封云尘脸上是不耐烦,正低头看着时间,注意力半点没在这里。
他勾了勾右侧的嘴角,半垂的眼睛里有无奈的自嘲。
“你想怎么检查?”
温柔深沉的话语像是在调情,越之琼伸手接着屋檐滴落的雨水,凉津津的,很舒服:“你想怎么检查都可以,我都愿意的。”
他们之间除了亲吻再没更近一步过,亲吻的次数也少得可怜,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让他们总是畏手畏脚。
如果放在之前,越之琼觉得自己是说不出这些话的,他可能会这样开玩笑,但绝不会真的去做,此时,或许真是连日的陪伴起了作用,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想念封期,封期对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那边好像笑了一声。
越之琼也跟着弯起嘴角,他实在好奇封期此刻是否红了耳尖。
竹制的椅子吱呀吱呀响,越之琼邀功般地说:“我今天在和朋友聚餐,他们喝了酒,我没有碰。”
他觉得自己说的已足够平静,可那话中语气仍让封期觉得他是在撒娇,心尖都被搔得发痒。
于是他夸奖道:“真乖。”
像是在夸奖小朋友,越之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在说这些的自己好像很幼稚。
右侧的窗口探出个让人头,在朝他喊:“越之琼,打个电话就将我们全都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