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滞了一下。

越之琼满意地看着封期的反应,掌控感回来了,身体也不自觉放松下来,他靠在椅背上,歪着脸看还在沉默的封期。

“为什么要去找我。”封期说。

话题又绕了回来,越之琼声音有些闷,眼里罕见地升起茫然。

从宋明清与他说过这个可能之后,越之琼就再无法平静,他忍不住去想他们的初见,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那个人不是封期,他会同意那场“契约”吗。

他也想起在秋叶山上烟花下他们的亲吻,以及封期和他说“你不会照顾自己”时的认真。

封期是他稍显黑暗的人生中一束幽光,亦是失意时治愈的良药。

他无法分清自己对封期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超越朋友,未满爱人。

“我不知道。”越之琼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咖啡厅找封期,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去想他。

这和他过去喜欢封云尘时不一样,喜欢封云尘时,无需多想,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喜欢他,就是想与他亲近,做朋友,也好,□□人也好,都可以,所以,不需要在意封云尘的冰冷,不需要去怀念过去。

但现在,此时的场景让他困惑。

对,他已经的的确确明白自己并不想和封期回归陌生人的距离,他不想封期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

封期没有说话,他从越之琼的口袋中摸出烟盒,皱皱巴巴的,他抽出一根香烟,打火机的火苗照亮暗蓝的天。

“下车吧,风越来越越大了,再耽误下去,我就该回不去家了。”封期又把烟塞回越之琼的口袋。

越之琼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指尖的香烟越来越短,他垂下眼,按灭烟头,这烟味道太冲,对他来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台风天,路上见不到人,他发动汽车,车轮卷起路面的积水哗啦啦散落四方。

封期不需要越之琼的那一句“不知道”,他想听其他的话,比如说,“没了你这个替身,我自然要找个新的 ”,又比如说,“我后悔了,我想和你真正地谈一场恋爱。”

可越之琼说“不知道”,不知道三个字夹在那二者中间,让他忍不住想入翩翩,又忍不住唾骂自己蠢,明知他不喜欢自己,还想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