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数年却依旧对“替身”不屑一顾的桥段来,他开始怀疑难道真的会有那样的人么,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样不动一丝感情呢,即便是一只猫咪,小狗,相处一月也有感情了。

就像他的萨摩,他的小金和小鱼,也就像封期,他实在会动不动就想起他们。

头枕在双手上,床头摆了只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只用鱼骨拼成的仙鹤,是他小时候姥姥送他的生日礼物,其实已经坏了,原本没有拼起来时没有动用一点胶水,但周荣昌当时来找他时碰掉了这只仙鹤,鱼骨碎了,于是只能用胶水拼起。

他把头埋进被子,随手播了首音乐,他已经不再听那首歌,歌曲已经和封期联系得太过紧密。

*

淮岷市将要下雨,天阴沉的厉害,有雷鸣声从头顶滚滚而过,雨天总是让一个人的情绪更容易被影响到,内心之中被刻意忽视的又翻土重来。

封期同家里的园艺师傅将院里的花搬进来,已经很晚了,家里的人都已入眠。

今晚的风大的吓人,天气预报说近日有台风将要路过淮岷,届时又要经历一番雷雨天气。

蔷薇藤被吹的四处翻飞,花瓣被风狠狠席卷走,只留下光秃秃的花杆,还断了几根,看着有些可怜。

封期捋了把头发,刚才搬花时晚了些,暴雨将他浇成了落汤鸡,雨水顺着脸颊一路向下流,擦也擦不干净,一抬步就是一个水印。

许是近日来情绪低落,外加这一次的深夜淋雨,一遭结束,次日就烧起来,封期不常生病,发烧这种事已经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都说不常生病的人一生起病就格外厉害,他也不例外。

吃了粒退烧药,头倒是不疼了,嗓子却疼得厉害,是感冒了。

封期对于治病的方法就是先吃粒药,然后运动一通,出身汗,在家里总是会吵到别人休息,他就又跑去俱乐部。

胡乱发泄了一通,汗出了一身,脑子却越发晕了。

迷迷糊糊出门,竟然看见了越之琼。

他定定看了两秒,才恍惚明白这不是幻觉

隔着暴雨,雨珠又大又急,打在伞面上都砰砰响,视线就穿过水汽撞在了一起,一瞬的怔愣,又故作冷漠地移开。

越之琼瞧见封期躲避的动作,无奈笑了笑,漆黑的伞柄有些沉重,他握着那柄伞,一只手托了托怀里的狗粮,也准备离开。

余光中却瞥见封期的身形晃了晃,伞面也随之倒下,暴雨浇了他一身。

隔得不远,越之琼能听见他一声声地轻咳。

走近了,才发现封期脸上是不正常的红,越之琼用手背欲探他的体温,却被躲过,他耸了下肩,歪斜着站在旁边看封期捡伞。

等到人又要走时,才终于出了声。

“封期,我以为我们还能做朋友,过去那一个月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越之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