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匪慢悠悠地说:“其他的也是我的房间。”

“整栋别墅都是我的。”

温童听懂了他的意思,今天这死变态就是要和他一起睡。

换房间也没用。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枕头当成是陆匪的脸狠狠地揍了两拳,接着把枕头放到身后,放在他和陆匪之间的空隙中。

温童挪到床沿边上,离陆匪远远的,才闭上眼睛。

他一开始不敢睡,怕陆匪有什么不规矩的动作。

听着手表的机械音,撑了近一个小时,陆匪都没有任何动静,甚至都没往他身边靠一靠,这才撑不住了,任由自己陷入梦乡。

陆匪隐匿在黑暗中,幽暗的双眸盯着那触手可及的蚕茧。

宛如一个耐心的捕食者,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等待着猎物入睡,听见猎物均匀规律的呼吸声后,才开始行动。

陆匪逐渐靠近,拿掉挡在他们俩之间的枕头,将蚕茧搂进怀里,轻轻地扯开少年盖住脑袋的薄毯。

他凑到温童颈间,感受着少年温热的体温,深深地闻着那惑人的香味,低声喟叹。

好香啊……

好软啊……

恍惚间,陆匪觉得自己空荡荡的内心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他抱着怀里的少年,仿佛抓住了此生至宝,只想浑噩地沉沦下去。

第27章

温童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梦里一直在被疯狗追赶。

而且不是一条,是足足三条疯狗!

追得他没有一点儿喘息时间。

这一觉睡得很累。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窗外艳阳高照, 鸟鸣啁啾。

温童缓了一会儿, 确定陆匪不在卧室后,懒懒地抱着怀里的枕头翻了个身。

怀里的枕头?

他低头一看,脸色变了。

这枕头昨天是他用来当三八分界线的。

怎么到他怀里了?

紧接着,他又感到破皮的伤口处黏腻腻的, 扯开裤子一看, 扑面而来一股药味。

陆匪给他涂了药。

“艹!”温童涨红着脸, 狠狠地扔开枕头, 又气又恼。

他恼火陆匪这个死变态偷偷摸摸, 又气自己居然睡得和死猪一样,被人偷家了都没反应。

骂了好一会儿陆匪, 温童才慢吞吞地起床洗漱。

肌肉酸痛, 再加上破皮的摩擦的疼痛,令他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洗手间了,看到镜中的自己,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耳后、脖子、锁骨全是深深浅浅的红痕,昭告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温童差点把牙刷都折了, 他咬了咬牙,安慰自己:“这是伤疤这是伤疤。”

“男人身上的勋章。”

“艹你个死变态陆匪!”

…………

温童在床上躺了一天,令他稍微欣慰的是, 这一天陆匪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只是卧室床头柜上多了只药膏。

大腿的伤太影响走路了,温童纠结了一分钟,最终决定好好涂药。

伤好了才能跑。

隔天脖子上的痕迹褪了不少,温童挑了件衣领较高的衣服, 勉强遮住了脖子。

他一瘸一拐,慢吞吞地走下楼。

还没走到客厅,就看到了沙发上的蛇一和强吉。

蛇一在看国际新闻,强吉则在玩游戏,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泰语。

蛇一率先看见他,开口喊人:“Mew。”

话音落地,田竹月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