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手机充上电,突然听到隔壁房间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眼皮跳了跳,以为是抢劫犯闯进来了。
扫视一圈,随手抄起个能当武器的矿石小夜灯,蹑手蹑脚地走到阳台上,靠近白越的房间。
他鬼鬼祟祟地摸近,想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看房间里的情况。
“哗”
窗帘被拉开了。
白越站在玻璃门后,身上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似乎是刚洗过澡,他的头发还有点湿,前额的碎发往后捋起,露出极具冲击性的眉眼,他冰冷的气质像是浸透骨子里似的,心寒眸冷,拒人千里。
不知道为什么,温童有种压迫感,像是在寒山极地遇到了一头美貌至极的兽。
好看,但也危险。
温童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绷了起来。
白越推开门,瞥了眼他手上的小夜灯:“怎么了?”
温童回过神,连忙把武器收起来,讪讪地说:“我还以为家里有坏人闯进来了。”
家里,白越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汇。
家里……
家长……
他眉眼缓缓舒展,心口又莫名的涌出些许感受。
“没有。”
温童眨了眨眼,对他说:“对了,我今天出门了,买了甜甜圈!”
他跑回房间,放下小夜灯,抱着甜甜圈再次走向阳台。
“这家有好多人排队,我排了好久才买到,你有吃过吗?”
白越摇头,他很少吃这种垃圾食品。
温童眼睛一亮:“那正好一起尝尝。”
他把包装盒放到茶几上,示意白越自己拿。
“好吃!”
“这个水果味的是酸甜口的,我还以为会是纯甜的。”
白越本来不想尝试,但看到少年吃的眼睛亮晶晶的,腮帮子微微鼓起,他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他伸手拿了一个,唇齿间蔓延开来的甜味令他感到不适:“太甜了。”
温童:“我给你找找我这个口味的。”
“我每样都买了两个。”
白越放下甜甜圈,缓缓开口:“温童。”
“明天开始,周末我会去学校。”
温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以后周末要回国吗?”
白越:“不,我的意思是,我会暂时在纽约上学。”
温童下意识看了眼他的手,工作日待公司,周末待学校……
“那你的手呢?”
“你的伤还没有好全。”
白越:“我读的不是临床,而是医疗管理。”
温童抓了抓头发:“不是专业,我的意思是,你的伤还没好,这么高强度没事吗?”
白越垂下眼睫,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语气平静:“家里要求。”
温童有些茫然,他不了解白家的情况,琢磨着既然是医学世家,还乐于积善行德,应该安排好不会影响白越的伤势恢复。
“医疗管理也挺好的。”
他唇角翘起,竖起大拇指:“双学位,牛逼啊白哥!”
少年笑得眉眼弯弯,唇瓣沾染着些许白色的糖屑,说话时唇齿间的甜味飘散在空气中,附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浅香,令人欲醉。
白越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两眼,抽了张纸巾,抬手覆上他的唇瓣,擦拭那抹糖屑。
少年的体温穿透了纸巾,渗入指腹。
嘴唇软嫩,温热鲜活。
白越不受控制地反复擦拭揉搓他的唇瓣,沉迷于这触感。
温童身体僵了僵,连忙往后仰,躲开他的手:“我自己擦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