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的话,柏寅清从小到大听过?无数遍,但虞微年的指责又是不一样的。尾音含笑,如带着小钩子,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指责,而是一种纵容与默许,像虞微年说的那样,他被允许做任何事?,哪怕再过?分。

柏寅清呼吸不由变重,他一直生活在规则秩序之?中,他从未做过?坏事?。可现在,他正在做坏事?,内心深处却涌出隐秘的亢奋。

被面?对面?抱着的虞微年,能清晰察觉到柏寅清的变化。他挑眉轻笑两声,这点程度,就能让柏寅清这么兴奋了吗?

“骗你的,没有人能看到。”湿润的唇瓣慢慢舔舐柏寅清的唇缝,熟稔且灵活,“这栋楼监控权限在我?这,只有我?能看到。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们可以从这里开始,一直到楼道,再回?房间,我?打?开投影,放出监控画面?。我?们一边看着监控画面?,一边继续”

大脑最后一根弦崩断,柏寅清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他急切地低头,狼狈又哀求地磨虞微年的唇:“年年”

他声音低沉沙哑,又透出几分无法抑制的占有欲。他用力含着虞微年的舌,仿佛要借着这个力道将虞微年吞入腹中,融为?一体,以后再也不能分离。

“你是我?的。”他重复,“你是我?的。”

柏寅清的亲吻带着强烈压迫感,与不容拒绝的狂热独占欲。但虞微年又能清晰感受到其?中的焦灼,他并不反抗,甚至纵容柏寅清的索吻,哪怕柏寅清要在他身上每一寸肌肤都打?上标记。

电梯终于打?开,到达指定楼层,一只哆嗦的手伸出电梯门外,又迅速被一只大掌扣住抓回?。

房门近在咫尺,虞微年只需要再走几步就能回?家,但这几步路十分遥远。他双膝挨着刚换上的绒毯,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刚往前挪了半寸,又被柏寅清抓着肩膀翻正,正面?抱了起来。

柏寅清尤其?喜欢接吻,接吻似乎能够暂时满足他的占有欲。虞微年嘴巴被填得严实,被亲得肩膀摇晃,一直歪斜,若不是柏寅清一直搀扶着他的腰,恐怕他早已?颠摔出去。

虞微年迷迷蒙蒙的抬起脸,又迅速被含住唇肉。粗舌进得很深,几乎要舔到喉咙口,过?硬的头发扎着他细嫩的肌肤,他侧首想?躲避这个疯狗一般的吻,却还是被箍住腰掰开,用力送了进去。

最终还是被喂满了。

这一次,柏寅清有所收敛。虞微年看了眼?手机,才过?去三个小时。

一般来说,虞微年不爱吃起床第一顿的早饭,刚睡醒的他总是没什么食欲。可经过?这么一番操练,他体力消耗过?大,竟破天荒感到饥饿。

他甚至在想?,如果他以后没胃口吃早饭,做一做久可以了。

虞微年大脑昏沉,思维十分发散。他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间,一双斑驳的腿自浴袍下探出,稍一动弹,便有濡意顺着腿侧蜿蜒。

柏寅清刚给虞微年切好一份水果,看到被打?湿的沙发,目光一顿,一种隐秘的不悦涌上心头。

他正走神,被踹了一脚。

“看什么看?”

虞微年并不介意价值昂贵的沙发被打?湿,反而故意隔着薄薄一层浴袍,恶劣地踩着柏寅清,“我?要吃牛排,冰箱里有,我?的忌口和?注意事?项,还有牛排怎么煎,厨房里有一个本子。”

虞微年口味挑剔,一个细心的阿姨帮他整理?了一个注意事?项,方便以后新人熟悉工作。近一厘米厚的本子里,全部是虞微年的饮食注意事?项,足够说明他有多么娇气。

“嗯。”柏寅清被踩着,很快了反应。但他并不理?会,而是坐在沙发尾,握住虞微年的脚踝,提起看了看。

果然,流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