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忍不住骂出声,却被炙热的火舌堵住嘴巴,口腔被填了个严实。

柏寅清吻技有够差的,这根本不是接吻,完全是狗啃。

天知道?在这时候装醉有多难受,更别提是面对这样的吻法。最要命的是,在柏寅清这种毫无章法、近乎生吞活剥般的吻法下,他过往的经验完全用不上,竟反过来被弄得?有些喘不上气。

虞微年忍无可忍,他想拿回主动权,最起码要教教柏寅清什么才是真正的接吻。可他稍有回应,便引起柏寅清的很大反应。

柏寅清像一只护食的狼崽,以更加凶猛狂热的攻势卷吃他的舌肉。也不知道?柏寅清舔到哪里,他口腔溢出丰沛的唾液,迎面浇在柏寅清的舌肉上。

舌肉交缠的水声变得?更加黏腻绵密。

柏寅清变得?极其亢奋,眼尾浮起几欲失控的红,因?极致忍耐,额头与?颈侧浮现蛇一样蜿蜒的青筋。

虞微年是真有些呼吸不上来了,他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亲成?这样,说?出去太丢人了。他不断偏着脑袋,试图获得?新?鲜空气,柏寅清又何尝不是?只是柏寅清宁愿忍受窒息带来的不适,也要从他口中汲取甜美?的水源。

终于,虞微年暂时获得?自由?,粗舌也舍得从口腔抽走。

清脆“啵”声在寂静夜晚尤其响亮,虞微年被捂着眼睛,边喘气便张着嘴巴,舌尖被吃成?熟透的湿红,嫣红柔软地探出一截,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淌下。

眼前是一片湿润,透过部分指缝,虞微年看到同样混乱的柏寅清。很难想象,对谁都很冷淡、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柏寅清,居然?会露出这样沉迷狂热、意犹未尽的表情。

心理上的征服感大于一切,他从未这么爽过。

还真是藏得?深啊。

所以,柏寅清早就对他有好感,只是觉得?他并不会认真?

察觉到虞微年的走神,柏寅清不满地将他下巴掰正,旋即用舌肉勾出他的舌尖,在半空间黏腻缠绕,继而又将其整根吞吃。

这是一种很下流的接吻方式。

黏糊糊水声不断响起,混乱的喘息中,柏寅清哑声说?:“你真是个混蛋。”

混蛋?有本事你把舌头从混蛋的嘴巴里抽走啊。可惜虞微年没?有机会将这句话说?出口,因?为他的呼吸又被掠夺,被堵住唇的他,除呻/吟外,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

虞微年以为,在这样失控的热吻下,总会擦枪走火,更别提他此刻“醉”得?不省人事,完全散发?着一种,此刻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的信号。

但柏寅清总能出乎虞微年的意料,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只含着虞微年的唇不放,像第一次尝到荤腥的鬣狗,不舍撒嘴,死?死?咬住自己?的猎物,却始终没?有更进一步。

嘴唇被含了又咬,好像破了皮,舌根更是酸胀发?麻,连闭合都有些费劲。虞微年忍不住想,就算是植物人,在柏寅清狼吞虎咽的亲法下,也该醒了吧?

哪怕是纵横情场的虞微年,也从未有过单纯和人磨嘴皮子接吻接这么久的,有两三个小时了吧?

他忍无可忍,一掌拍开柏寅清的脸,柏寅清迅速追逐过来,滚烫吐息与?薄唇落在他的脸侧,焦急磨蹭,旋即顺着唇缝又吻了进去。

虞微年:

但凡柏寅清做点别的,他都乐意配合,但如果柏寅清只是想接吻,那他就没?兴趣奉陪了。

不过不得?不说?,柏寅清的学习本领出众,这才过去多久,吻技就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虞微年被亲得?浑身酥麻,如泡在一汪雾气缭绕的温泉汤中,饮了一小杯清酒,微醺飘然?,惬意得?很。

虞微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中途,他醒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