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没注意睡衣款式,等换上去才发现,柏寅清竟以公徇私,将他的睡衣换成了自己的衬衫。他的身形比柏寅清要小一号,穿着柏寅清的衬衫时,袖子长、领口也大。
在卫生间昏黄透光的照射下,身躯线条几?乎被映得?清晰。特别?是腰身,只有窄窄一把。
柔软宽松的衬衫被许些水珠弄湿,贴身黏在身上。半干的发丝落在鬓边,让他看起来慵懒无比,又有一种随意诱人?的美?感。
虞微年?背靠着盥洗台,垂眸注视着半跪在足边、为他擦拭水珠的柏寅清。
“抬脚。”
虞微年?顺势抬起一只脚,踩在柏寅清的肩头,柏寅清似乎愣了愣,旋即喉结滚动,没有多说,帮他套上内裤。
滚烫粗粝指腹蹭过细腻光滑的腿侧,带来酥麻的电流感。柏寅清面不改色,仿佛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用虞微年?专用毛巾,一点点擦拭足背的水珠,连脚趾缝儿都没错过。
等柏寅清站起身,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暖光洒在二人?之间,照得?气氛暧昧。他能?清晰闻到虞微年?身上的味道,很干净,只有虞微年?自身的气息,以及淡淡的沐浴露香。
“宝宝。”柏寅清低头嗅了嗅虞微年?的颈窝,“好香。”
虞微年?冷哼一声:“谁允许你?叫我?宝宝了?”
“不可以叫吗?好吧。”
柏寅清像妥协了,他将洗手台的水珠擦干净,伸手箍住虞微年?的腰身,将虞微年?提坐在上头。不仅减少了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因他略微躬身的举动,他还需要抬头仰视虞微年?。
逆着灯光,他望着虞微年?的面庞,眼底是浓烈到几?乎要溢出来的痴迷。他哑声喊,“年?年?宝宝。”
一根手指抵住柏寅清的胸膛,阻止柏寅清前进。虞微年?觉得?好笑:“柏寅清,你?觉得?我?很脆弱吗?”
柏寅清对待他的态度,仿佛他是某种易碎的、需要保护的瓷器。以柏寅清对他的称呼看,柏寅清似乎把他当成生活不能?自理,要精心呵护的小宝宝。
“你?是不是忘了,我?比你?大?”他抱臂笑着。
被一个年?纪比自己要小的人?喊“宝宝”,又被如此照顾,真是怪异极了。
“我?知道你?不脆弱。”相反,虞微年?很强大。虞微年?有能?力解决一切难题,也有着常人?无法匹及的的胆识与勇气。
“但我?控制不住心疼你?。”柏寅清仰视着虞微年?,漆黑幽深的眸底,倒映着缩小版的虞微年?。他说,“我?想保护你?。”
“”
“年?年?。”
被无视,得?不到回答,柏寅清也不介意。他虔诚又认真地捧起虞微年?的手,轻轻啄吻虞微年?的指尖,“我?的宝宝。”
虞微年?突然有些不自在,他总觉得?他该做点什么,这种感觉简直毫无缘由。面对柏寅清,面对柏寅清给出的爱,他有一种无需怀疑的感觉。
柏寅清似乎能?给他很多很多爱,也可以很爱很爱他。而这些都是他的独家,全世界仅此一份。
良久,虞微年?才偏过首,不太?满意地轻哼说:“我?才不是你?的宝宝。”
拖长的尾音,眼尾轻轻上挑,像在撒娇。
虞微年?好像想跳下洗手台,却被柏寅清圈在怀中。柏寅清庞大的身躯,像圈占领地的雄兽,虞微年?根本没有挣脱的空间。
柏寅清抬起手臂,取过上方柜子内的吹风机,面不改色地帮虞微年?吹头发。同时,他也不忘从一侧取过一本财经杂志,塞进虞微年?手中,避免虞微年?无聊。
耳畔只有静音吹风机发出的轻微声响,以及纸张翻页的簌簌声。柏寅清吹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