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虞微年一颗颗喂着猫冻干,语气漫不?经?心:“一码归一码。我是玩了他感情,但我不?也被他?关起来了?公平点来说,我们说不?清谁欠谁。但是吧,我这人从来不会从公平角度看待问题。”
“这世上?只有别人欠我的份儿。”
虞微年知道母亲会处理好一切,所以没有插手。虞简意能拥有如此财富地位,手段必然狠辣强硬。
而一直在虞简意身边长大,在耳濡目染之下,他?也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不?让虞简意处理柏寅清,有很大一点原因是,这太?大材小用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点。
虞微年是极端精致利己主义,最擅长为自己谋利,哪怕牺牲别人利益也无所谓。他?同样讨厌输,被柏寅清如此对?待,他?按理来说应该生气、不?爽。
但看到柏寅清被父亲如此训斥后,称得上?麻木的表情,他?又有微妙的情绪滋生。
似乎是可怜?
不?,绝对?不?是可怜。他?不?是那种容易大发善心的人。
那应该是好奇?
一颗又一颗冻干喂下,一小碟子很快便空了。纯白拿破仑尾巴一蜷,惬意地躺在虞微年腿上?,嗲里嗲气地叫唤一声,便闭上?眼睛睡觉。
虞微年抚摸着猫咪的后背,忽的道:“你说,如果有人为了留在另一个人身边,宁愿被打?断双腿,失去自由”
光是如此描述,虞微年便无法忍受。失去自由,等?同于夺走他?的性命。
果不?其?然,褚向?易和?杭越也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褚向?易:“那不?是有病吗?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虞微年打?断:“如果是留在我身边呢?”
褚向?易顿时停住,他?与杭越同时看过来,神色竟不?约而同凝重,似是在想象这个画面。
“不?过话又说回来”褚向?易喉结滚动,“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话音刚落,气氛陡然变得怪异。飞机上?一行人,都在用晦涩不?明的眼神看他?,特别是虞微年。
褚向?易被看得极其?不?自在,特别是在虞微年那探究的目光注视下,他?神经?猛地一跳,产生一种仿佛被看穿的心虚感。
幸好,虞微年最后什?么都没说。他?看起来像累了,没精力再应付他?们,而是选择睡一觉。
飞机降落时,杭越自然地上?前接猫,却被虞微年躲开了。
“我带他?回家。”
“什?么?”
杭越惊诧不?已,随后试探性道,“以后要我去你家喂猫的意思吗?”
“不?是。”虞微年说,“我以后自己养。”
“我才意识到,他?比我想象中的更需要我。”
虞微年总是喊久久小猫,但其?实久久在猫中也不?小了。猫的年龄有限,虞微年又能陪他?多久?
“我选择了他?,应该对?他?负责。”他?说。
杭越一脸怪异。
负责这居然是虞微年会说出来的话。
虞微年是全天?下最不?可能负责的人。
虞微年低头抚摸小猫的尾巴,看着怀中这么一大团毛茸茸,忽然有些恍惚。
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到久久的画面。
其?实早在一开始,虞微年就知道,久久是一只不?好养的、容易生病的脆弱小猫。当时他?朋友急着出国,家中母猫却下了一窝崽,于是让朋友们前来领养。
久久刚出生时,就是体重最轻的一只,哪怕人工喂养辅助,也还?是瘦弱一只。虞微年当时来到朋友家中,所有小猫都在黏人地蹭他?,像是在说“养我吧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