愠色。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冷声开口,“回答我。”
“你撒谎,我会?知?道。”
“”
哪怕烧得神志不清,柏寅清还是担心虞微年生气。他慢一拍地思索,拼凑组合成一句话,“我怕他们?找不到我们?药不多。”
“你吃就?好,我没吃。”
“我很擅长忍耐”
对?柏寅清而言,他很久很久,自?有意识开始便在忍耐,他习惯性忍耐痛苦。痛苦总胜过麻木,能够让他更加清醒。
虞微年不是。
虞微年从小没吃过苦,他也?不能让虞微年受苦。
“”虞微年眼?神晦涩,他实在不理解柏寅清的想法。
不管从哪个角度思索,他都无法理解。
虞微年一把推开柏寅清,在小木屋里翻箱倒柜地寻找。说不定小木屋里某个角落里还有药呢?亦或是联系外界的工具
若是放任柏寅清这样?下去,恐怕柏寅清脑子都要烧坏了!
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才能让柏寅清甘愿放弃唯一的药,又将所有可以生存下来的资源让给虞微年一人。
救援遥遥无期,他们?两个人被困在这里,可以是幸存者,也?可以是竞争者。
柏寅清是真的不怕死吗?
亦或是比起自?己出事,柏寅清更怕他有闪失?
虞微年被这个念头?惊得浑身鸡皮疙瘩,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吗?比起自?己的生命安全,更担心他人安危?
这无论如何都不符合逻辑,血缘至亲尚可以为?利益反目成仇,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
虞微年越是思索,越是不解,那个荒唐的、不可思议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回答反复出现,似乎提醒着他这就?是正确答案。
他在屋内翻着抽屉,寻找可用药品或工具,毫无所获的成果令他愈发焦灼,最后连衣衫、发丝都变得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