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将玻璃照得斑驳,同样将柏寅清的脸映得扭曲。幽深漆黑的眼睛麻木了一般,充满平静。
“饿不饿?”他?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宵夜。”
虞微年睁开眼睛,冷不丁开口?:“你没听到啊?我和?别人?睡了,还不止一次。”
“所以呢?”柏寅清平静地看向他?。
“所以我们分手,明白吗?我已经劈腿了”
虞微年话未说完,一个炙热的、富有压迫感的身躯覆来,将他?牢牢压在副驾驶位。过大的体型差与力量差,让他?几乎呈现出一种被?包裹、被?囚禁的视觉效果。他?紧紧圈在怀抱中,竟连动弹的空间都?很?少。
炙热滚烫的呼吸,与在失控边缘游走的声音一起出现。柏寅清伸手钳住虞微年的下巴,他?一眼便看见虞微年颈侧的鲜艳痕迹,他?手指不由自?主用力,紧紧摁着虞微年的下唇。
“虞微年,你在外面是怎么玩的,我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柏寅清竭力压制怒火,“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这次我就当没听见,以后不准再说。”
“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柏寅清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他?的脸只有一半处于光亮,另一半置于阴影。森寒幽邃的眼睛情绪涌动,在理?智与疯狂之间拉扯游走,像一只即将失去控制的野兽。
若是其他?人?,必然会?被?柏寅清这幅可怖的模样吓到。可虞微年是什么人??他?见惯大场面,也从来不会?感到畏惧。
这世上没有能叫他?害怕的事。
虞微年非但没有远离柏寅清,反而伸出绵软双臂,环住柏寅清的脖子?。像主动靠近野兽的驯兽师,而他?掌心的温度,是能控制柏寅清的镣铐。
“我肯定不想跟你分手啊,寅清。”他?勾出一抹柔情的笑?,言语却是与之不符的绝情,“不然我出轨干什么。”
柏寅清脸色一僵,又见他?笑?着反问,“不过,你又能做出什么事呢?”
“你不是你说的吗?你能接受我玩。”虞微年语气陡然变得委屈困惑,“你怎么先食言了?”
“先食言的人?是你!”柏寅清厉声道,“我是能接受你出去玩,但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
“我说过,只要不留下痕迹,只要不上床,你在外头怎么玩,我都?能装作不知道。”
柏寅清一步步退让,虞微年却根本没有将他?的付出放在心上。又或许虞微年的确不在意?,因为虞微年早就做好了分手的打算。
“我在你心里,恐怕还比不上你那些可以接吻的朋友吧?还有你那个白月光。如果你没有和?他?分手,是不是接下来也不会?有我?你会?和?他?长相厮守甚至你们养的猫都?叫久久。常在希,常常久久。“柏寅清紧紧钳住虞微年的下巴,逼迫虞微年直视他?,“如果你没有和?他?分手,之后是不是也不会?有我?”
“虞微年,感情在你眼中是可以随便玩弄的游戏吗?”
虞微年唇角勾起散漫的弧度:“那又怎么样?我花心,我滥情,我死性?不改。我喜欢玩,也玩得起。你凭什么觉得你能管住我?再说了,你不能让我收心,不是说明你能力魅力有限?你不去好好反省自?己,怎么反过来怪起我了?”
柏寅清盯住他?:“所以你说的话都?是假的。你说爱我,永远爱我。”
“你以为这是演偶像剧呢?”虞微年挑了下眉,“这是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
柏寅清固执道:“可你说过你喜欢我,爱我,也会?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和?很?多人?说过这种话,你算老几?”
“”
手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