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是清俊儒雅的相府嫡孙,也不是因为还对他存有年少懵懂的旖旎情思。
只因她被人按上软轿献进王府的那晚,明月朗怀般清傲的薛二郎咬牙匍匐于年轻的摄政王脚下,在滂沱夜雨中卑微跪到天明。
他是已故兄长唯一的挚友,长安无数少女为他倾心,前程一片大好,虞灵犀欠他一份情。
宁殷似是哼笑了一声:“结义兄长?本王怎么听说,你与相府薛二郎青梅竹马,藕断丝连呢。”
“青梅竹马是真,藕断丝连是假,不过是父母在世时的玩笑话……”
话还未说完,就感觉后颈处一凉。
令世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皮相却生得极为俊美,笑起来尤其惊艳,有种病态的苍白温润。
“不如本王成全你们这对亡命鸳鸯,如何?”他轻声说。
那双夺走无数人性命的、修长匀称的手,就徘徊在虞灵犀纤细的脖颈处,带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战栗。
虞灵犀强压住心底的恐惧,抬首道:“不……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