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坐下,半湿的头发披散,更显得面容英挺瘦削,倒有几分前世的病态张扬。
“没见过把主子丢在浴池,自己跑出来消遣的‘礼物’。”
他的声音低且沉,带着几分半真半假的阴凉不满。
虞灵犀毫不怀疑,他下一句定然就是千奇百怪的恐吓方式,然后再居高临下地欣赏她受惊的样子。
于是她笑着沏了一盏茶,推过去哄道:“这么冷的天,湿着头发吹风容易着凉,我给殿下擦擦吧?”
宁殷皮瞥了殷勤的她一眼,松开了指间轻捻的头发。
虞灵犀取了柔软的布巾,于榻上跪坐而起,将他潮湿的发丝擦干,梳理齐整。
宁殷的头发手感极佳,连发根都是极致的黑,虞灵犀情不自禁多梳了会儿,直至全干了,方恋恋不舍地松手。
宁殷看着她捣鼓,而后取了一把三寸长的短刃,丢在她的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