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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被粗绳捆绑擦破的伤处,虞灵犀抿唇,轻轻地蹙了蹙眉。
宁殷忽的松了手,看了她红肿的手腕一会儿,而后改为拎着她婚服的衣领,跨过庭院,转过回廊,拎鸡崽似的拎去了一间寝殿。
然后,毫不留情地踹开门。
刺目的暖光扑面而来。
这间寝殿的方位布局十分眼熟,似乎和前世的王府寝殿颇为类似,竟然人生出一股莫名的归宿感。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宁殷看上去心情略微不佳。
“慢、慢点!”虞灵犀踉跄道。
宁殷的步伐看上去不快,可因腿长,她跟得颇为艰难。
宁殷置若罔闻,反手将门关上,拎着虞灵犀来到内间的雕花宽榻前。
落地的花枝灯盏如星辰明亮,炭盆生暖,兽炉焚香,宁殷身上却只蒙着霜雪千年不化的孤寒。
他解下大氅随意丢在地上,旋身坐在榻上看虞灵犀,似是思索如何处置这个让他曾“受尽屈辱”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