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略显严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最?后?
一条,不?准接超时的勤工俭学,不?准去夏天街上发传单,不?准戴头套,更不?准中暑进医院,听到没有?!”
沈辞捏着手机的手一抖,心脏在?胸腔中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if 沈辞穿到谢逾高中的时候
“我没有家长?, 不会有人来保释。”
“赔钱?也没有钱。”
“拘留?那拘吧,我不会给那些杂种道歉。”
谢逾坐在询问室里?,拳头刚刚打人时捶到了书包链, 蹭破了硬币大小的一块皮, 现在已经止住血了,厚厚的血痂糊在上面,结成?了黑红色。
办事员头疼地敲键盘:“看你校服,你还是高中生吧?这?事必须要通知家长?的……”
“我说了, 没有家长?。”
谢逾打断, 语调僵硬, 他的头发?似乎许久未剪了,垂下来半遮住了眼睛,一双正死死盯着办事员,看着莫名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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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只能给你开拘留手续了……”
办事员叹气,在谢逾面前录入文件, 他们谁都没说话,小小的问讯室里?一片寂静, 只剩下手指敲击键盘的声?音。
咔哒咔哒, 咔哒咔哒。
谢逾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地面,心烦意乱。
他不知道这?人在记录上写了什么, 是说他欺凌同学违法乱纪, 还是不服管教性格偏执,总之不会是好话。
办事员机械输入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忽然?顿住了,而后双击屏幕, 似乎在确认什么。
谢逾揉了把?校裤,满不在乎地站起来:“好了?我要去哪儿拘留?”
他宁愿赶紧进去,也不想被人用诧异又怜悯的目光打量。
“不是,稍等?我却认一下,有人来保释你了。”
“有人?”谢逾嗤笑,又坐了回去,“你们的系统搞错了,我没家长?。”
谁知办事员敲了两下:“不是,真的有,你出去吧,有人帮你把?罚款交了,现在在大厅等?你。”
谢逾心道又是什么人在这?开玩笑,还是名字相同认错了,他站起来:“谁保释我?”
对方在屏幕上轻点:“我看看噢,叫沈辞。”
*
谢逾是在办事大厅见到沈辞的。
他出来时,这?个名字好听的男人正翻着保释文件,他穿西装,戴老式银框眼镜,面容清贵温雅,样子不像坐在喧闹办事大厅看保释文件,倒像古代的教书先生在种满芭蕉的庭院里?读诗。
谢逾不认识这?样的人,他的高中时代就像是下水道的一团污水,和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全无?交集。
谢逾想:一定是搞错了。
他拎起书包,正打算回去找办事员说清楚,他不认识这?个什么沈辞,对方也不是来找他的,赶紧把?拘留手续办了,他懒得耗。
可?沈辞已经抬眼看见他了。
看见谢逾的那一刻,他的眸子里?忽然?迸发?出惊人的神彩,像是惊喜,又像是怀念,他用视线好好地描摹着谢逾的轮廓,贪婪地好似沙漠渴水的旅人。
谢逾十分别扭。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自己?:校服穿了很久,已经旧了,褪色起卷,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手和书包都有血迹,一看就是个不良。
如果?在大街上见面,沈辞应该会想绕着他走?。
少年的自尊心顿时被刺痛了,他盘腿在沈辞对面坐下,故意将?书包往旁边凳子一丢,发?出嘭的巨响,而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是谁?找我干什么?”
沈辞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