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boss相继离开,会场上冷凝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有人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住感慨:“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辩论啊!”

没人知道,方才横眉冷对的两位三小时前,正在楼上的酒店套房耳鬓厮磨着,他们拥抱,接吻,谢逾甚至将沈辞按在了落地窗边,正对着窗外车水马龙,看着怀中人慌乱的眼神,谢逾亲了亲他的发顶,安抚道:“没关系,玻璃是单向的。”

沈辞于?是放松下?来。

以至于?宴会时间到了,谢逾仍未餍足,而沈辞犹感不适。

酒会带着几间独立更?衣室,更?衣室后台则连着走?廊,一路通向酒店天台。

谢逾和?沈辞谁都没和?谁商议,却不约而同地从后台走?了出来,走?廊上不时有侍者往来,他们便装作不认识,一前一后上了天台。

谢逾解开了西装扣子,簌簌的狂风掀起?衣摆,他朝沈辞伸出手:“来。”

沈辞刚一上来,便被谢逾扣着肩膀按在怀里,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面前的人也暖乎乎的,他舒服地叹谓,小声?抱怨:“最近是怎么了,干嘛那么拼命?”

谢逾最近比他还忙,脚不沾地的,也不着家,还是今天宴会前抽了四五个小时见面,一见面就没刹住车。

最开始谢逾认真工作,沈辞是觉着在家呆太久了,做做事业也好,那时候谢逾懒散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沈辞也不认为他会多用心,随他去折腾,反正钱管够。

谁知道谢逾越折腾越厉害,到最后,居然真的坐稳了头把交椅。

沈辞讶异的同时,也为谢逾高兴,他看过谢逾的两本学历,知道他从不是什么废物少?爷,可到后来谢逾和?他并?驾齐驱的时候,沈辞就隐隐有些?担心了。

如果经济上不占优,谢逾还会这样需要他吗?

沈辞知道这种心态不好,可他无法控制,他得到过的感情太少?,这份又太珍贵,难免患得患失。

谢逾只用两天就发现了不对,他把沈辞骗出来,喂了他两口酒,沈辞迷迷糊糊就把心里那点事儿全说了,而后就被按住后颈,亲了个透彻。

谢逾的原话?是:“我得想办法让你没法胡思乱想才行。”

……嗯,确实?不胡思乱想了,就是方法有些?奇怪。

一年?前,他们在这家酒店形同陌路,一年?后,他们在这家酒店拥抱亲吻。

酒店天台风大,北风呼啸而过,怪冷的,沈辞忍住不抱得更?紧:“你还要忙多久?”

他们还在热恋期,每天早上没法和?爱人一起?买菜,中午没法和?爱人一起?煲汤,晚上没法一起?牵手散步,怎么想都是折磨。

谢逾道:“我下?个月请假了,请一个月森*晚*整*理。”

“……你?”

沈辞抬头看他,有点呆愣。

谢逾从身?后掏出牛皮纸小袋子,叹气:“怎么拼命工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和?你站在一起?。”

他将牛皮袋子递给沈辞:“打开看看?”

虽然看着放荡不羁,但谢逾在某些?事情上异常传统,甚至说得上保守和?固执,他喜欢一个人,就得方方面面置办好了,和?对方站在同一位置平等对视,再执着爱人的手,继续下?一步的旅程。

沈辞屏住呼吸,拆开了纸袋。

天鹅绒的绸布盒子里,放着一对戒指。

都是素雅不招摇的款式,简简单单,内圈刻着名字。

谢逾:“试试?”

他们为对方带上戒指,像是又烙下?一层烙印,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谢逾道:“下?个月想去哪儿玩?”

他特?意请了假。

沈辞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