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个扫描,许青山又开了些药,为了防止谢逾自伤,还补了点镇静剂,谢逾只觉胳膊一疼系统很?贴心地帮他屏蔽了这点微小的疼痛,忙完这一切后,许青山便离开了。
病房静悄悄的,只剩下?谢逾沈辞两人。
系统屏幕上还热火朝天地放着速度与?激情,正播到迪塞尔开车飞跃迪拜塔,轰鸣的跑车和四散开来?的玻璃碎片声势浩大,顶级工业电影带来?狂轰滥炸般的感官刺激,系统已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可?这所有的一切,都拉不?回谢逾的注意力。
沈辞还握着他的手。
皮肤相贴处,既热且痒。
病房里静悄悄的,能听?见中央空调鼓动的白噪音,灯也没开,昏沉一片,沈辞就这么坐在黑暗里,像是即将?失去宝贵东西的孩子,将?谢逾的腕子紧紧攥在掌中,他明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谢逾甚至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清清楚楚的知道,沈辞在难过?。
因为他掰断手指而难过?。
浓重的黑暗里,有沉甸甸的东西压在谢逾的胸腔,让他有种沉闷的窒息感,他想问沈辞:“为什么要难过??这只是剧情的一部分。”想说:“没什么好难过?的,我一点也不?疼。”他甚至想举起手指,直接掰断给沈辞看:“你?看,很?轻松,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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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电影播放至尾声,系统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谢逾看了眼进度条,过?了半个多小时。
沈辞,罗氏的首席执行官,手下?百万千万的合同流水一样过?,可?他就这样坐在这里,陪谢逾坐了半个多小时。
一片宁静中,谢逾清晰地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握着他腕子的手一下?紧一下?松,而后彻底放开,他正犹豫要不?要偏头去看,却忽然被什么蹭了一下?手背。
毛绒绒的,是头发。
沈辞在床边睡着了。
昨夜谢逾折腾的厉害,抱了人一晚上不?撒手,好不?容易醒了,又是头疼又是掰手指,玩了出大的,沈辞全程神经紧绷,累得?不?行,现在微微放松下?来?,居然睡着了。
鬼使神差的,谢逾无视了吵闹的屏幕,他悄悄伸手,打开了床边的小夜灯。
沈辞果然靠着在床边睡觉,他身量虽然不?如谢逾,也是高挑修长,这么蜷缩着睡,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无处安放,极不?舒服,一双温雅漂亮的眉目牢牢蹙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