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皱眉:“何致远?”

系统一愣:“这人?渣不?是被他家老爷子弄回京城了吗?怎么在这里?”

谢逾收回视线:“也许是我看错了。”

隔得远,人?也密集,有看错的可能。

八点整的时候,谢远海如约而至,他春风得意,在主位发表了一篇又臭又长的讲话,将?追悼会开成了就职典礼,而后在如山的掌声中向八方致意,以表感谢。

谢逾敷衍地鼓掌,从服务生?手里拿了几块柚子。

不?知道精神病院还有没?有柚子吃。

这时,秘书接了个电话,谢远海举手示意,场上稀稀拉拉地掌声停了下来,他旋即走向门口,整了整领带,一旁的侍者躬身开门,似乎来了某位重量级的客人?。

谢远海也算江城首屈一指的人?物了,能让他起?身迎接的人?不?多,宴会上许多人?翘首以盼,好奇来得是谁。

谢逾是半只脚踏进精神病院的人?了,对此毫不?关心,他继续喝果汁,等前面的人?群挤得差不?多了,才懒懒散散抬眼,随意往那一望。

只是一眼,他便愣住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来人?一套正统灰色系西?装,收腰设计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漂亮的腰线,直勾得人?恨不?得将?手放上去,狠狠摩挲那一段弧度。他的腿也修长漂亮,拢在垂坠的西?裤中,行走间只微微露出脚踝处的皮肤,在深色袜子的衬托下,肤色莹白温润,真如瓷器上的白釉一般。

谢逾都?不?用抬头看脸,就凭这一截腕子,就知道来人?是沈辞。

“……”

谢逾喉咙微微发苦,他知道沈辞会来,但他不?知道沈辞来得这么早。

小说?中,这时的沈辞已足够位高权重,谢远海也要给他三分薄面,在宴会尾声,他直接带人?进来,当场扣走了谢家大少爷,全?场没?人?敢吭声。

可现在,宴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