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有事必须做完的性格,处理事务起来茶饭不思,有种?病态的狂热,要不然前世也不会累到猝死。
他心中惦记着名单,仿佛将自己?当成了处理病例工具,睡觉只?是必要的充电流程,看见伊缪尔,便平静地扣上钢笔,甚至看了看窗外高悬的月亮:“没关系,我马上弄完,你先?睡觉吧。”
伊缪尔抿唇
医生的书案上明明还?有很多文件。森*晚*整*理
他坐在了医生对面,气呼呼道?:“分我一半。”
白郁失笑:“好?。”
伊缪尔大公学东西很快,不然也不会当了数十年奴隶,出来后就?接替大公,白郁为他讲了些细节,他就?知道?大概如何区分普通病患和潜在卧底,于是他搬了张桌子,坐在书房角落,和白郁画出了楚河汉界,也开始伏案查阅。
一封一封的文书从公爵府递出去,无数亲卫穿行在大街小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悄然打响,到最后,黑袍会,这个盘踞在伊尔利亚上空的巨大阴影,似乎散去了不少。
三天后,整理工作告一段落,后续工作需要等候亲卫调查,而白郁面前,终于只?剩薄薄的几张纸了。
他放下鼻梁上的窄边眼镜,抿了口?咖啡。
白郁不喜欢咖啡的苦味,但是工作的时候确实需要咖啡提神。
可这时,他听见了伊缪尔的惊呼。
公爵骤然站起来,朝白郁伸出手,眸子里?全是担忧,像看见了什么令人不安的东西。
鼻腔中有热流涌动,接着坠落下来。
白郁低头?,血恰好?滴落在书案,如一朵绽开的梅花。
要我
血顺着?人中落下, 一滴一滴滑落,白郁视线昏黑,他用手撑在书桌上艰难支撑片刻, 终是抵不过昏沉的睡意, 在合眼前?,他听到了椅子倒地的声音。
伊缪尔大公豁然站了起来。
他撞到了桌椅,资料散落一地,可大公无心顾及, 他单膝半跪在医生的书案上, 探手去拉医生的手, 失声道:“白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