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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缪尔刚刚处理完公务,将文书?摞起?放在一边放好。

他今日?特意支开了米勒和白?郁,让他们去?清点酒窖,只留下?老管家和亲卫陪在身?旁,大公装作不经意:“去?查一个人,是个容貌娇艳,年纪30出头?的?女人,家住西克街,昨日?去?过医生的?诊所。”

这番描述,赫然是夫人。

伊缪尔不是傻子,白?郁在家不曾避着他,行?动略有异常,他虽然不至于怀疑,却还是要查个清楚。

交代完事情,他吩咐老管家和亲卫下?去?,远远隔着窗台,却见米勒大踏步走过来,步履匆匆,十万火急的?样子。

他绕过亲卫和管家,仓促行?礼,焦虑道:“公爵之前您让我和白?郁清点酒窖,出了件大事。”

伊缪尔眉头?一跳:“什么大事?”

事关医生,他比谁都紧张。

米勒装作慌乱,低头?:“您酒窖深处的?藏酒,被白?先生……全部撞翻了,碎了一地,我在旁边看着,应该是无法挽救了。”

伊缪尔豁然起?身?。

转折

米勒尚来不及反应, 就见伊缪尔大公忽然上去,攥住他?的领口,将他?半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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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眯起眼睛, 湖蓝的眼瞳深邃如海, 一瞬间米勒甚至有种错觉,盯着他?的这双眼睛,变成了冰冷的竖瞳。

伊缪尔冷声问:“白郁在哪里?”

米勒艰难道:“酒窖中……”

伊缪尔欺身逼问:“酒窖哪里?”

大公府的酒窖占地广大,要在其中找人并不容易。

米勒垂着眼睛瑟瑟发抖, 不敢直视大公, 他?张了张口, 刚想报出白郁的位置,却忽然吞了下去,低眉顺眼道:“我跟着他?走的,后来出来慌乱了些,没记得路。”

大公要去酒窖兴师问罪,如果不知道位置找不到人, 找的越久,自然火气越大。

伊缪尔瞥了眼米勒, 不知是否看穿了他?的把戏, 却什么?也没说,只步履如风, 从他?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管家带上熟悉酒窖的搬运工, 过来待命。”

语调冷的很,像是在生气。

米勒低垂着头,不由勾起了唇角。

酒窖中随便?一瓶酒都价值千金, 白郁撞碎这么?多,够他?喝上一壶了。

他?完全没看见伊缪尔大公焦急的脸色。

伊缪尔甚至没走楼梯, 他?穿着繁复的大公服饰,单手一撑,从栏杆边缘跳了下去,像一只轻盈的猫。

管家和亲卫没能追上他?的脚步,大公已?经穿过一整个?花园,步入了酒窖之中。

公爵府的酒窖成千上万,比白郁前世波尔多酒庄的藏酒还要多,道路曲折迂回,又被密密麻麻分割成零散的空间,橡木桶层层堆叠,像一堵堵高墙一般,即使出声?叫喊,也会被回音干扰,难以辨别?方?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伊缪尔心烦意乱。

……医生到底在哪里?

打?碎了酒就?打?碎了,为什么?不和米勒一起出来?难道他?还会因?为这点小事责怪医生吗?

还是说被酒瓶砸伤了,一时出不来?

府上人手多在筹集宴会,亲卫也都不在府中,要将这偌大的酒窖翻个?底朝天,有些困难,等管家将人手集结好,恐怕也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伊缪尔没法等那么?久,他?迫切想知道医生的情况。

四周巡视一圈,公爵将视线放在了摞起的橡木桶上。

橡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