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过二?十分钟,白郁再次出现在了卧室。

他先打开灯,观察了一下团子的情况:毛发蓬松,自然垂坠,没有炸毛,也没有瑟缩颤抖,似乎没有在应激状态。

于是白郁平静地走进卧室。

一般来说?,如果猫咪肯吃东西,应激就不会太严重,甚至已经消退了。

白郁刚刚将?猫捡起来抱了揉了,团子还是当?着?他的面进食,还表现的很乖巧,以白郁的知识看来,这是患者初步和医生建立友谊,逐渐放下戒心,开始信任医生的表现。

因此,他判断今晚可以和小猫睡一间房。

小猫刚刚熟悉卧室环境,放到其?他地方有可能再次应激,不妥,而伊尔利亚的夜间气温寒凉,其?余房间没有床铺,睡着?会生病,于是白郁几乎没有犹豫,就敲定了住宿。

他带来了新的床单和被罩,将?带血的部分全?部换掉后,重新铺好被子,然后理?了理?枕头,收拾出了睡觉的位置。

伊缪尔:“?”

他缩在床角,几乎咬碎了牙。

贵为伊尔利亚的共主,受封王国大公,他要和陌生男人同床共枕?

伊缪尔反复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然而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建设,白郁又做了个让伊缪尔浑身?炸毛的动作。

医生脱下了衣服。

没有任何一个人类会觉得?换衣服需要避讳小猫咪的,白郁也不例外,他拿出睡衣,而后自然而然地脱下衬衣,露出光洁的脊背。

凭心而论,医生很有资本。

他皮肤很白,气质清冷贵气,肌肉量恰到好处,刚好卡在清瘦和精壮之间,是十分匀称的身?材,从背后来看标准的宽肩窄腰,肩颈线条向下流畅过度,在腰部内收成完美的弧度,就连肩胛骨和腰窝的形状都很漂亮。

甚至那宽松束裤的边缘,腰部向下连接的线条,也很漂亮。

“……”

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敢在公爵面前袒露脊背,但即使是伊缪尔这样不解风情的人,也知道这一具身?体会有多讨伊尔利亚淑女的喜欢。

那双湖蓝的眼睛落在肩胛骨上,又下移飘向腰窝,最后飘向天花板。

公爵背过身?碎碎念,心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伤风败俗,不成体统……喵!”

他凄厉地喵了一声。

白郁一手控住小猫,将?他整个拽了过来,不容质疑地按进了被子里。

医生上半身?没穿任何衣服,可表情依旧严肃冷峻,他伸手戳着?猫脑袋,严肃道:“不要跑到床沿去,你掉下去,我睡着?捞不回来,听懂了吗?”

拆线

伊缪尔被戳的一顿一顿, 又不敢挪开,他愣愣的不说话,被白郁一把塞进被子里, 而?白郁换好睡衣, 也迈步上床,他只占了1/2的位置,剩下的1/2慷慨的留给了小猫,即使团子夜里连滚好几个圈, 也掉不下去。

等白郁将被子铺开拢好, 再次调整了一下团子的位置。

他将团子放置在床中间, 两个枕头?偏下的位置,让小猫刚好能盖上被子。

伊缪尔:“……”

医生没有立马入睡,他刚刚点亮阅读灯,顺手抄了本书,安静地阅读起来,似乎打算看很久。

而?这意味着, 伊缪尔靠在?了紧贴医生?大腿的地方。

大腿再往上一点,便是……

伊缪尔咬牙, 心道:“该死?的, 无礼至极!”

这个黑诊所的医生?不但?手黑心硬,行为还放荡无耻。

伊尔利亚的共主无法忍受这种屈辱, 伊缪尔悄悄伸出爪子, 一点一点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