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田红星看向青年的眼神中满是感激:“辛苦汪同志了。”

汪临坤笑的格外温煦:“叔,您太客气了,喊我临坤就行。”

“好,临坤,就当是自己家,别拘束着...”说完这话,田红星又陪着女婿还有小汪同志聊了几句,才看向已经红了眼眶的三丫头。

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肤色白里透红,眼神也自信了不少,一看就知道这几年过得不错,他感慨:“三丫头长大了。”

听到父亲的话,田芯本来就憋的费力,这下子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哗啦啦就往下砸,她想爸爸了。

“傻丫头,咋还是这么爱哭...”田红星也想孩子们,怎么可能不想。但见三丫头外表变化最大,性格却还跟离开前

那般喜欢哭鼻子,叫他找回了熟悉感的同时,眉眼也忍不住染上了慈爱的笑意。

这孩子,都差不多到了结婚的年纪了,还是小孩子脾气,将来得找个好脾性,护得住的才行呐?

这么一想,连续三天内心煎熬的田红星,总算因为闺女女婿还有外孙们的到来,松快了几分。

当然,这会儿他的心神大多耗在了父母的身上,还没有发现让,他担心的三闺女,已经被他口中的好脾气、能护得住的黑心狐狸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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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在改变。

早年大操大办的丧事,在当下的大环境中,只能一切从简。

到了先生选的时间,众人又是哭了一场,才合上棺材抬着去了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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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年轻一辈的基本全都跟着长辈们的指挥形式,这其中也包括田宓他们几人。

待叫老爷子老太太葬到先生寻的墓穴,入土为安后。

亲近的小辈们又给烧纸,磕头。

而从始至终,田长卿两口子都没有出现,更没看到母亲栾红梅。

甚至...从头到尾,也没有人觉得这种场合他们不出现有什么奇怪。

这些种种反常,不得不叫田宓将事情往最差的地方去考虑。

万一...父亲真的能撑得住吗?

思及此,田宓看向捧着爷奶照片,被丈夫扶着,脚步有些踉跄的田红星,嘴唇越抿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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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应流程结束后。

再吃了席,便算是结束了。

待所有人全部离去后,家里突然就冷清了下来。

好在这会儿天色也不早了,大姐还没到家。作为家里最大的孩子,田宓指挥小弟拎着父亲去洗澡,然后陪着他老人家好好睡一觉。

田红星的确很累,尤其在父母入土后,强撑着的精神气像是被瞬间抽干了一般。

头疼欲裂不说,整个人都是眩晕的。

所以见闺女将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他也没反驳,只是又与女婿还有临坤寒暄了两句,便顺着向阳的力道去了杂物间(洗漱间)。

等小弟陪着父亲出去后,田宓又开始分配住房。

只是这一次,她还没开口,四妹田雪就先说话了,一项鬼灵精的她难得有些扭捏:“二姐、三姐,晚上我们能...一起睡吗?”

闻言,田宓愣了下,下意识去看丈夫。

她当然愿意陪陪四妹,毕竟小丫头再是机灵,也是会依赖姐姐的。

但丈夫跟孩子也是第一次来到自己家,她多少有些不放心。

娄路回没有直接给妻子答复,而是看向四姨子:“四妹,之前你跟我说想要俄文版的...”

“成交!”二姐夫的话还没说完,田雪便直接抛

弃了二姐,眼神晶亮的朝着人伸手:“姐夫,说话算话!”

对于这个四姨子,娄路回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