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都关着,才放心将大半的重量压在男人身上,扒拉着他的短发问:“那妈没跟着一起来?”

对于婆婆,田宓还是很喜欢的。

从结婚到现在,除了各种给他们寄东西外,从来都不指手画脚的。

用钟毓秀女士的话来说,她那已经去世的婆婆一辈子也没有刁难过她,把她当闺女一样疼,她自然也不会为难自己的儿媳。

提到母亲,娄路回皱眉:“最近局势比较紧张,又有不少人被带了帽子,我就没同意妈过来。”

现在才72年,离一切明朗起

来还有五年的时间呢,低调点也好。

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尤其对于那些个正在煎熬的人来说,田宓叹了口气,顺了顺丈夫扎手的板寸:“会好的。”

娄路回没说话,只是揽着人的手臂更加用力了几分。

夫妻俩靠在一起,谁也没再开口,只是眼神柔和的看着小床内睡的跟小猪仔似的孩子。庆幸彼此,也庆幸家人朋友的安稳。

又过了一会儿,娄路回不让妻子久站,便将人又给抱回了床上。

医院的床不大,但挤一挤,两个人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