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抿着唇不说话,四年前茶楼的事情是他最大的心伤,提起来就想杀人。
尤其是这一次又重新翻出来,生生的害的月儿连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了。
见楚宴还是对她那副冷淡的态度,萧皇后差点儿气的上不了这口气,好在这个时候萧岳开口了,只听他道,“宴儿,今天外公来呢,也是想跟你说这个事,具体的你母后已经跟外公说了,外公大致了解。
但丰平九十八年,六月丁丑,咱们萧家这边没有与煜王那边产生冲突,也不曾对他下手过,至于下情毒,更是子虚乌有。”
萧岳摇摇头,肃目着脸道。
楚宴此时抬起眼,看向萧岳,“外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只听萧岳叹了一口气,而后有些严肃的开口道,“宴儿,咱们萧家几百年的传承,历任出国四个皇后,到了你母后这里,当年是萧皇亲自下旨赐婚,然你母后却不得你父皇所喜。
皇上专宠凤贵妃,喜她所生之子,你母后心里难受,日子过的艰难,对其针对,也不过是为了萧家,为了你,所以这些年她几次针对凤贵妃与楚宴,萧家也曾背后下过手,这点儿外公不否认也不隐瞒。
但是你母后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先与外公商量,丰平九十八年六月,萧家和你母后都不曾对煜王凤翎出过手……”
萧岳语气郑重而又严肃。
楚宴的眼神也冷凝下来,认真的看着自家外公,却从外公脸上看不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外公所言可是当真?”
楚宴问。
“自是真的,宴儿,外公与你母后所谋一切,皆是以你为先,家族为后,做什么事情更是没有瞒着你的必要,听你母后说你为此事发了很大的火气,外公思来想去,也怕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但经过彻查,确实是与萧家无关,想来那凤翎还是有其他人看他不顺眼的。”
萧岳道。
而此时,楚宴的呼吸却是有些急促,眼神也是越来越冷。
从得知四年前伤害了月儿的那个人是凤翎,他的内心便藏着恨,恨他,也恨给他下情毒的罪魁祸首,这些人都是造成月儿悲剧的源头,凤翎第一怀疑便是他母后和萧家,而他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在大周京都,敢对凤翎动手的也就他们了。
可今日母后和外公告诉他不是。
凤翎中毒跟他没有关系!
那么他才是最无辜之人,与月儿生生错过。
“宴儿,到底怎么回事?”
萧岳看楚宴脸色愈加难看,便忍不住问。
“外公能不能帮忙查一查,那一年给凤翎下毒的是什么人?”
“怎么?”
萧岳不解。
凤翎之事与他们萧家有何关系。
接着就听楚宴道,“是我,与那下毒之人有着血海深仇!”
萧绝心口咯噔一下,却什么也没问,只道,“外公知道了,外公会让人查,不过时间久远,很多痕迹怕是都被抹掉了,没那么容易查。”
“多谢外公。”
楚宴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萧岳手摸着下巴的胡子,这是他斟酌话术之时习惯性的动作,良久才听他开口道,“宴儿,煜王大婚出事,听说那秦家女儿被安排在了南郊寺?这两日,上奏的折子多了不少,你这边有什么想法?”
萧皇后也抬起头来。
她可没忘记,她儿子之前说要娶秦晚的话,还说什么,为了娶到这个女人,便是争夺皇位也在所不惜。
每每想到这个事情,她都觉得梦幻,想着自己儿子是不是有一次被人下了蛊。
楚宴知道母后和外公必然已经得到消息良久,只是这些日子他都在南郊寺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