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呵呵……”
听到凤翎的话,楚宴冷笑出声。
“合谋?何来合谋?事到如今,本王说这样的谎话又有什么意义,能轻易拆穿的谎话,本王为何要说?”
楚宴摇头,恨意发泄过后竟是一瞬间觉得失力。
“凤翎,当年,在京城南区茶楼,那个玷污了月儿的人,不是乞丐,是你!你中了情蛊,神志不清,却夺了她的一切,本王与月儿……的悲剧是你造成的,是你!”
凤翎猩红的眼中凝了泪,映着逆光的夕阳,像是溢出了血。
若不是痛到极致,恨到极致,他怎会在凤翎的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碎表情。
那是软肋,是示弱,是尊严也是骄傲,谁肯?
轰的一声。
凤翎的大脑一片空白。
楚宴在说什么?
“你愚蠢至极,被一个秦宁月蒙在鼓里,戏耍的团团转,你以为当年是她?不是,是本王的月儿,你夺她清白,害她怀了孩子,害她失去一切!”
楚宴厉声呵道。
愤怒的发泄恨意。
凤翎的脸色瞬间惨白,一下子没了血色,那双凤眸涌出惊天的恐慌,他死死咬着牙关,克制着心口汹涌的恐惧。
“不可能!本王不信!”
他忽的厉声呵道,眼中的杀意涌现,带着血色,他狠戾的充满杀意的看着楚宴,“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一个字,本王便会杀了你!!”
凤翎手中的剑,直指楚宴面门。
拿剑的手却泄出一丝颤抖。
“杀我?来啊!往这里捅!!”
楚宴徒手握住凤翎的剑,指着他的心口,锋利的剑刃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淋漓。
“杀了我,就能掩盖住你曾经做的事了吗?凤翎,若本王没资格得到月儿,你又凭什么配?”
楚宴冷呵。
恨怒惊天。
凤翎的一双凤眸一片冰冷,可眼底却映着汹涌的惧意。
手中剑抵着楚宴的心口,却迟迟无法入肉一分。
风簌簌,吹的墨发乱舞。
西郊区空旷、后山背光,遮着夕阳,倒映出黑色的巨大黑影,像是怪兽一般,一点一点快要将他吞噬。
不,不可能,不会的。
这不是真相。
这是楚宴的阴谋。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害怕?
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或者遗忘的细节,忽然如海啸般涌入他的脑海。
他的四年前,卿月的一年前。
但,月儿是死后重生到三年后。
在看不见的时间和空间之中,月儿睁眼闭眼便过了三年。
这三年,是他与秦宁月纠缠的三年,是因为在京城南区的茶楼中,他夺走了她的清白。
而月儿……是在她被害死的那一年,被卿云瑶陷害失去了贞洁,从而与楚宴走上了背离的道路。
因为怕让月儿崩溃痛苦,他从未问过她当初出事时候的细节,了解的大概也不过就是那日皇宫中从卿云瑶话中吼出的话。
他从未将月儿将那间茶楼联系在一起,从未。
卿月,秦宁月……
名字中都带了个月字。
时间上似也重逢上了。
冰冷,恐惧,颤抖,凤翎几乎拿不稳自己的剑。
如果是真的,如果这枚玉佩真的是月儿的,如果当年他占有的小姑娘真的是月儿……
血色褪尽,满目绝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是楚宴在陷害他,在制造阴谋,他想拆散他和月儿。
他们马上就要大婚了,所以他等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