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摇起来,突然很想抽烟。我不想再把车停在这里,便调转车头开车去了别处,然后再走到快递店拿衣服。
回去之后,我把我哥的衣服分类整理了一下。其中有一件我觉得挺好看的,是一件蓝白的短袖,袖口、领口还有衣服下摆是几团像泼墨一样的蓝,其他地方都是白色。
这衣服的logo我从没见过,并在左边短袖口。它不是普通的长方形状标签,而是直接以logo的字母为形状别在内侧,有点磨皮肤。
短袖确实比冬装要清爽一些,但在秀场上穿短袖的机会比较少。我哥以前有一次在巴西那边参加展演,那一次倒是他为数不多地穿着一身很清爽的短袖的时候,不过整体上看起来依然很矜贵。
那一回从慕尼黑坐飞机到南美,我整个人特别累。其实我觉得我哥应该比我还累,因为我只需要辅助工作,而他却是全职全责亲身上阵,且还要管理整个模特团队。可他看上去状态却很好,像是只需要阳光和氧气就可以恢复元气的植物一样。
那个时候他站在展台上,主办方从舞台上方洒下一些雾状干冰,舞台边上的效果人员从侧面用泡沫装置打出很多彩色的泡泡,他清爽的身形让它看上去像那种西方神话故事里不着寸缕的神一样结实饱满又楚楚动人。
我没有告诉我哥我去了我叔那里一趟,可是晚上的时候,我的胃出卖了我它居然开始剧烈地痛起来。
我本来是想忍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因为前几天才刚去了医院,我不想又因为一点小毛病去医院。可是我才刚开始痛的时候,我哥就发现了他对我太熟悉了,就是呼吸有一点点不稳他都能立马意识到我的不对劲,我骗不过他。
我蜷缩成一只虾的样子,我哥迅速地帮我穿衣服。他放了一个暖手贴到我手上,然后帮我穿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