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一样动不动就下雨,不过也可能是梅雨季的原因。路过一个拐角,一辆克莱斯特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后来者几乎全方位死角,我哥一个方向盘打过去差点撞到,但幸好没有。
如果这是在拥挤得像交通事故一样的早晨伦敦A40 Westway,那么无论这辆车发生了什么,周围的车一定会对此辆车进行无休止和无底线的破口大骂,我庆幸这辆车这个时候遇上的是我,还有我哥。
“我去帮一下他们,你别出来,我上就行。”
说完,我哥便把车熄火,亲了我一下便下车。
那辆克莱斯特的角标被泥蒙住只能够隐约看到一点,整个车轮和底盘都陷在泥沼里。我看着我哥和那两个穿衬衫的人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和他们一起去推那辆车。
从车里往外看,我哥的背绷成一个拱形,他冷冽的侧脸对着他的视线前方,和那两个人一起,撑在那辆车的后面,把那辆车从泥里往前推行。
空中传来淅淅沥沥的风雨声,干道两边的丛叶伸到我眼前,一处枝干与我近在咫尺,早上残留的雨水和露水还留在那青翠欲滴的叶面上。
空气中席卷着潮湿的水汽,两旁干道的树被风吹成甩头的造型。天空灰沉沉,抬眼望去又像是被树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绿,灰蒙中透着一层浅薄的绿意。萧瑟的呼啸风声中,干道开阔,灰尘和狂风迎面而来。
一股透彻心扉的阴潮和湿润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