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那些目光。

那些目光包围我,我倾身向前,动弹不得。潮湿的雨水,铺天盖地朝我席卷。

像在峡谷。

僵硬。

僵硬的。

四肢都是僵硬的,是听不见周围的一丝一毫的呼吸的。

雨声越下越大,震耳欲聋。有人慌不择路整理。

猩红的泥土是很难让人分辨出路的。

分辨不出。

唯一能走的那条,独一无二的灿烂,不在我这边。

渊渟岳峙,吉光片羽。

好亮。

好亮。真是绝了。

夜幕就要降临。

我感觉如此美好。

黑色的东西又出来了。

黑色的东西从缝里溢出来了。

它伏在地上爬行,低吟给我送来一句忠告。

忘掉一切,忘掉世间所有的束缚。黑暗就是光明,光明就是黑暗,告诉我自己。

忘掉温暖,忘掉寒冷,忘掉活着,忘掉死去。

没人能找到我。

没人能控制我。

没人能把我逼入绝路。

他们说我是疯子。疯子?谁定义的发疯,谁说我又像一个疯子?

要清醒,不要浑浊。要力量,不要眼泪。

这样就是一个疯子。

我在叹息那些美丽的疤痕,在欣赏那些腐烂的碎片。

没人能懂我。

没人能找到我。

我必须身处罪恶的深渊。

它们在向我靠近。

就算躺着我也会发抖。

我可能会梦到,我想梦到的人。

他不会有任何温度,是我梦里的模样

我不会带着绝望清醒,我会带着热爱死去。

第79章 第79章 躲藏

躲躲藏藏的人会失去理智。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疯了,但我能确定我应该比正常人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它有些飘渺,它很难形容。

时间像是真正停止了脚步,我开始分不清晨昏昼夜。黑夜和白天的交替发生在黎明一瞬间,那是一种戏法般的突变,未觉醒时无法察觉,而醒来又在捕捉到的下一秒将那种感觉忘记。我想拨快通往夏天的时钟,但我并不是想让它快点到来,而是想让它早点降临,然后快点结束。

我哥对我说过,一个人到世上来一遭不容易,要趁着还有力气,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完成。

我曾经有个很大胆的想法,想要放下一切顾虑手持一个DV去全世界记录一些我喜欢的分镜,然后回家开一瓶白酒,在不省人事的状态下随手把那些镜头拼凑到一起,变成一个艺术品。

其实我对艺术的造诣并没有很高,虽然说我确实读过art school,但这就像洋人进了国内学了两句脏话,本质上还是一个外人。

曾有段时间,我执着于画以我哥为人体模特的人体画像。他棱角很明显,比较好勾勒,形体也饱满紧实,非常具有视觉美感。曾有一个不知从什么旮旯角冒出来的采访问我,说你哥是模特,你身为艺术家有没有经常拿他练手?

说这话的时候我哥正站在路边喝我给他准备的鲜榨橙汁,他笑着看我,然后示意我看摄像头。

那次只是个偶然,我不是艺人,只是意外的被一个杀出重围的记者瞄到,然后进行了一段采访。

我的DV分镜艺术之旅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曾经总觉得这事情遥遥无期,自己功夫不到,再加上我离不开一些东西,所以一直都把它搁置了。

但现在,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我想象中的画面我想象中的画面是像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