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目光。
那些目光包围我,我倾身向前,动弹不得。潮湿的雨水,铺天盖地朝我席卷。
像在峡谷。
僵硬。
僵硬的。
四肢都是僵硬的,是听不见周围的一丝一毫的呼吸的。
雨声越下越大,震耳欲聋。有人慌不择路整理。
猩红的泥土是很难让人分辨出路的。
分辨不出。
唯一能走的那条,独一无二的灿烂,不在我这边。
渊渟岳峙,吉光片羽。
好亮。
好亮。真是绝了。
夜幕就要降临。
我感觉如此美好。
黑色的东西又出来了。
黑色的东西从缝里溢出来了。
它伏在地上爬行,低吟给我送来一句忠告。
忘掉一切,忘掉世间所有的束缚。黑暗就是光明,光明就是黑暗,告诉我自己。
忘掉温暖,忘掉寒冷,忘掉活着,忘掉死去。
没人能找到我。
没人能控制我。
没人能把我逼入绝路。
他们说我是疯子。疯子?谁定义的发疯,谁说我又像一个疯子?
要清醒,不要浑浊。要力量,不要眼泪。
这样就是一个疯子。
我在叹息那些美丽的疤痕,在欣赏那些腐烂的碎片。
没人能懂我。
没人能找到我。
我必须身处罪恶的深渊。
它们在向我靠近。
就算躺着我也会发抖。
我可能会梦到,我想梦到的人。
他不会有任何温度,是我梦里的模样
我不会带着绝望清醒,我会带着热爱死去。
第79章 第79章 躲藏
躲躲藏藏的人会失去理智。
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疯了,但我能确定我应该比正常人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它有些飘渺,它很难形容。
时间像是真正停止了脚步,我开始分不清晨昏昼夜。黑夜和白天的交替发生在黎明一瞬间,那是一种戏法般的突变,未觉醒时无法察觉,而醒来又在捕捉到的下一秒将那种感觉忘记。我想拨快通往夏天的时钟,但我并不是想让它快点到来,而是想让它早点降临,然后快点结束。
我哥对我说过,一个人到世上来一遭不容易,要趁着还有力气,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完成。
我曾经有个很大胆的想法,想要放下一切顾虑手持一个DV去全世界记录一些我喜欢的分镜,然后回家开一瓶白酒,在不省人事的状态下随手把那些镜头拼凑到一起,变成一个艺术品。
其实我对艺术的造诣并没有很高,虽然说我确实读过art school,但这就像洋人进了国内学了两句脏话,本质上还是一个外人。
曾有段时间,我执着于画以我哥为人体模特的人体画像。他棱角很明显,比较好勾勒,形体也饱满紧实,非常具有视觉美感。曾有一个不知从什么旮旯角冒出来的采访问我,说你哥是模特,你身为艺术家有没有经常拿他练手?
说这话的时候我哥正站在路边喝我给他准备的鲜榨橙汁,他笑着看我,然后示意我看摄像头。
那次只是个偶然,我不是艺人,只是意外的被一个杀出重围的记者瞄到,然后进行了一段采访。
我的DV分镜艺术之旅什么时候开始呢?
我曾经总觉得这事情遥遥无期,自己功夫不到,再加上我离不开一些东西,所以一直都把它搁置了。
但现在,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我想象中的画面我想象中的画面是像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