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奶奶洗完锅碗又给温南和陈叙烧了一锅热水,温南接了半盆水先洗头,这个年代洗头没有洗发露,只能用皂角,温南头发长,辫着辫子,她坐在小板凳上拆了辫子埋头在热水盆里,水有些热,烫的手心的伤口有点疼。
洗完第一茬,温南听见院里的脚声,喊了一声:“哥。”
她眨了眨眼,眼睛被皂角蚀的有些有些酸涩,将头发揉成一团在头顶按着,转身笑眯眯的看向刚从屋里出来的陈叙,男人穿着工字背心,下身穿着军绿色长裤,宽肩窄腰,手臂肌肉线条匀称紧实,工字背心贴身,隐约能看见衣服下的腹肌线条。
这身材比新世纪网络上的图片强多了。
男人站在院里看她,手里拿着搪瓷盆,里面放着他换下的军装,看见顶着一头白沫子的温南,没等她开口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等下。”
他把搪瓷盆放到井边,几步走到温南跟前,温南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谢谢哥。”
她声音脆甜,脸颊上流淌着水痕,眼睛被皂角水侵过,有些发红,领口多解开了两颗扣子往里内翻,露出细直的锁骨和锁骨下面一小片雪白细腻的肌肤,有几缕乌黑的头发贴着脖颈滑入领口。
甚至,隐隐可见凸起的弧度。
第 10 章
她眼睫湿漉漉的,眼底发红,猛地一看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陈叙闻着鼻尖的皂角香,避开视线弯腰帮温南倒掉水。
男人身高腿长,就算弯腰也比她低不了多少,温南低头看了眼男人劲瘦绷紧的后腰,也不知道将来哪位女同志会嫁给陈营长,长得帅还体贴,等她多攒点钱,在陈营长结婚的时候,一定送他一份大礼,感谢他收留她的恩情。
陈叙帮温南倒了半盆水端过去:“水温刚好,不凉。”
温南笑道:“嗯。”
她坐在板凳上把头发揉揉洗洗,洗干净后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又给自己倒了多半盆水端到屋里,今天干了一天活,浑身都是汗,头发上也是土,感觉身上又黏又不舒服,温南前后倒了两盆水才洗完澡。
她看了眼手里的小搪瓷盆,又看了眼蹲在井边洗军装的陈叙,想了想,打算等割草的活干完找陈营长借工业劵买个大点的木桶,这样洗澡方便点。
这年头不管买什么东西不光得有钱,还要有票,没票也是寸步难行。
温南把盆放在井边,进屋前对陈叙说:“我先睡了。”
陈叙没抬头,搓着衣服:“嗯。”
听见屋门关上的声音,男人抬了下头,看了眼熄灭的屋子,重重的吐了口气。
家里多了个女同志,还真有些不习惯。
屋子里。
温南躺在被窝里翻了翻身,想着今天割草,不是小麦帮忙就是陈营长帮忙,她一天下来干的活不多,还落一手的伤,听着外面的泼水声和沉稳的脚步声,温南打了个哈欠,决定明天天不亮就起来去割草。
既然干的比别人慢,那就早点去干。
温南心里惦记着这事,睡了一觉后也不赖床,拉开窗帘看了眼天色,要是没猜错,估摸着是凌晨四点多,她起来从箱子里拿了件干净衣服换上,把昨天换下的脏衣服拿到院里洗干净挂在绷绳上,收拾完这些又去厨房把稀饭提前煮好温在锅里,拿了个热好的玉米饼背上篓框,刚走出厨房就碰见从屋里出来的陈叙。
男人看了眼绷绳上晾着的白底印花衬衫,视线又落在背着篓框,站在厨房门口的温南身上:“你去割草?”
温南咬了一口玉米饼点头:“嗯,去的早割的多。”
笨鸟先飞吗。
陈叙:“你等我下。”
男人回屋拿了件干净的军装穿上,又拿了牙缸牙刷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