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高的草丛,往常几分钟就跑回家?的路,陈叙墨迹了许久。
男人脖颈青筋绷紧突显,抱着温南的手?臂越收越紧。
虽然此举是折腾他?自己,但能让温南这张小嘴不再说话,也算值了。
温南一直窝在陈叙怀里,她也不知道陈叙走了多久,最后在听见耳边清晰的流水声时,觉得应该走到石桥这边了,于是微微偏头看?向一旁,夜色黑漆漆的,月牙半弯,并没有?给石桥洒下多亮的光。
看?不清的夜色里,风声夹杂着河流声,还有?半人高的野草,温南想到陈叙刚才说路边有?两?条蛇,再想起?上次脚下踩的青蛙,顿时浑身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觉得这会地上哪哪都是蛇和青蛙。
啊啊啊啊!
为?什么乡下蛇和青蛙这么多?
温南这会无比想象新世纪,虽然那里没人疼她关心她,但至少大马路上不会随处可见蛇和青蛙。
这些?玩意太渗人了!
“哥。”
温南叫了一声,她脑袋埋在陈叙怀里,随着说话张嘴,唇畔擦过?陈叙的皮肤,男人浑身肌肉霎那间绷得更紧了,他?喉结滑动?了几下,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多了几分鲜少有?过?的沙哑:“怎么了?”
温南说:“放我下来吧,别被人看?见了。”
过?了石桥就是家?属区,家?属区差不多没有?蛇,她不想被别人看?见她和陈叙抱在一起?,想到这里,温南脸也是红扑扑的。
刚才的惊惧和害怕消失殆尽,温南这会又尴尬又不好意思?。
她轻轻吐了口气,想要退离陈叙的怀抱,却不知这口热气尽数/扑在陈叙肌肤上,男人眸色暗沉沉的,指腹在温南脖颈处小幅度的捏了下,温南的身子猛地僵住,耳边是陈叙低沉沙哑的声音:“路上没人,马上到家?了。”
说完他?加快脚步,温南甚至感觉到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这个点家?属区的人都差不多睡下了,陈叙回到家?,看?了眼奶奶的屋门关着,屋里的灯灭了,知道她老人家?已经睡下了,他?将温南抱到屋门口,在她耳边低声说:“到了。”
几乎在陈叙手?臂松开的一瞬间,温南就跟个猴子似的窜下来了,然后转身跑回屋里,碰的一下关上屋门,隔着一道屋门说:“哥,我先睡了。”
怀里的人一瞬间抽离,陈叙看?着关上的屋门,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忙了一天?,出?了一身汗,不洗澡了?”
温南:……
她躲在门后面没说话。
没一会,门外面传来陈叙的声音:“我帮你抬木桶,你开个门。”
说完,脚步声从门外逐渐走远。
温南吐了口气,拍了拍红扑扑的脸蛋,在屋里待了好一会,直到听见门外逼近的脚步声才拉亮屋里的灯,然后打开屋门挨着墙边站着,一直没敢抬头看?陈叙,眼角的余光瞥见陈叙将木桶放在地上,她的头更低了。
陈叙转身,深黑的眸落在温南恨不得卖到胸口的脑袋:“洗完澡早点睡,我明天?帮你倒,我先去跑步了。”
温南没抬头:“好。”
等陈叙走后,温南赶紧关上屋门,在门后站了一会才脱/去衣服坐在木桶里洗澡,今天?累了一天?,一下子又多了许多事,脑子糊里糊涂的,什么也不想想,洗完澡换上衣服,关了灯就爬到床上睡着了。
陈叙从外面跑完步回来,看?见温南屋里的灯灭着,他?走到井边打水洗了把脸,在院里坐了一会,才打水进屋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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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温南是被陈叙从睡梦中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