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是跟树干一样的长, 秋言铺好?床板之后?, 拿着刀将多余的地方切下来, 最后?用双手贴着床板晃了晃,感觉床板的移动性还是挺高的,秋言在床板四角开?洞, 将其?钉在了树干床架上。
做完这些,秋言把兽皮搬回来,将床上铺满兽皮后?,剩下的被他折好?放到了小山洞的架子上。
收拾好?床, 秋言出山洞, 准备先把扫帚做出来。
他也就在幼时见过竹扫帚, 时隔多年,脑子里只剩下竹扫帚是用细竹枝绑成的这一个信息点了。
不过他做柜子和熏肉棚这些东西之前, 对木工活也是一知半解的, 没必要想这想那不敢上手, 做得不好?就将就着用呗。
秋言的心态很?好?。
他在铺开?的竹枝里挑挑拣拣,折了些分?叉比较多的竹枝尾端下来,将上面的竹叶挼掉, 秋言拿着竹枝摆了会儿,进森林找了些比较细的藤蔓回来。
远远地,看见黎站在院子里,秋言愣了下连忙跑近,惊讶地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黎咳了声,跳过原因只说结果:“今天大家?捕猎时的状态都特?别好?。”
秋言不疑有他,看了眼盆里的肉,问道:“明天还要去捕猎吗?”
“差不多够了。”黎看向秋言,试探说出自己的计划:“我准备把家?里的东西搬过来。”
听他提起这件事情,秋言有些不太?好?意思,撇开?视线轻轻地“嗯”了声。
黎顿时笑弯了眼睛。
看秋言手上拿着藤蔓,他道:“你去忙吧,这些肉我来处理就好?了。”
“啊……啊好?的。”
秋言点头,拿着藤蔓走到堆放的细竹枝旁边。他屈着腿坐在木板上,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干活的黎,结实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鼓起,刀刃在他的掌控下轻松而迅速地分?开?肉块。
明明是看习惯了的场景,这会儿莫名有了些温馨。
这关系一变,怎么心态也变了。
秋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低下头折腾那些竹枝。
再细的藤蔓也是圆的,不管怎么绑,竹枝之间都有着不小的间隔,这副模样,就算秋言只是幼时见过竹扫帚,也能肯定用藤蔓是搞不好?了。
秋言拆开?藤蔓思索了下,指甲弹出,开?始给藤蔓剥皮。
这回带回来的藤蔓很?细,剥皮的动作并不顺畅,秋言剥了会儿又想起竹子来,他记得竹子本身可以弄成很?薄的薄片,还有竹丝,好?像能跟头发丝一样细?
出神片刻,秋言被他的技术拉回现实,他要是有本事把竹子片成能用的竹丝,这会儿还用发愁扫帚怎么做吗?
嫌弃自己一秒,秋言低下头继续折腾手里的藤蔓。
这藤蔓的皮几?乎跟内茎粘连在一起,撕起来特?别的难,秋言好?不容易撕完皮,指甲在藤蔓切口处划了下,锋利的指甲小心翼翼破开?藤蔓。
第?一次做这种精细的活,秋言脑袋都垂了下去,恨不得将眼睛贴在藤蔓上,指甲稍微从中间的位置偏移就调整一下角度,等到一整根藤蔓被破好?,秋言的脖子都酸了。
准备好?藤蔓,秋言继续折腾竹枝,这回虽然还是间隔很?大,但好?歹不跟之前一样,一点调整的空间都没有。
一边调整着竹枝的方位一边捆,捆好?两三根就折一折,在保证竹枝翘起的尾端在同一个方向的情况下,将竹枝捆在一起,等秋言勉强捆出一个扫把的形状来时,黎都把肉腌好?送进小山洞里了。
高大的雄性兽人蹲在面前,挡住了热烈的阳光,秋言眉头刚刚蹙起,不需要他开?口提醒,黎就自己发现了,往旁边挪了挪。
“秋,你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