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丈量每一寸和解竹相处的细节,边期待回味着过去,又可悲地下意识躲藏自己的身影,那种想让解竹知道自己喜欢的勇气,与完全不敢靠近解竹的胆怯,矛盾地拉扯他的大脑。

顾延被脖颈上的亲吻弄得有些哆嗦,这像是主人的一个标记,他的爱意被承认,被看见,过去的岁月都没有白费,这是来自解竹的奖励、解竹的回应这种令人大脑发热自欺欺人的想象令他差点忍不住泄了出来,可他只是僵了几下躯体,喘着粗气伸手把人抱得更紧。

但不一样了。

年少时家境贫苦,体弱多病,他寄人篱下,因为生病吃错了激素药变成一个小胖子,他们是一个高中的学生,他平庸又笨拙,因为矮小,经常被那片区域的混混欺负。

他本浑浑噩噩过着自己平凡麻木的日子,解竹却像天神一样降临到他身边,冷静而强大驱赶走那群坏人。他看着解竹一点点擦干污血,表情平静温和地向他递来手,对他露出不熟练的安抚笑容:“同学,需要帮忙吗?”

他始终记得那时候解竹的模样,周围模糊的人人景景也终于因为有鲜活的人闯进他的生命而开始生动。

解竹,与他完全不一样的人,家境优越,相貌俊美,学业年年市区第一,长辈教师眼里的天才,同龄人仰慕的对象,他和他不一样,解竹已经确定要保送,未来坦然,一帆风顺。他是云端的花,只能隔着雾朦胧观赏,而他自己则被人踩在地底下,过着烂泥一样的人生。他们注定不是同类,他经常听见有人议论他,也经常躲在角落,看见好多人对他表白。

他也变成了其中一员,那次他涨红了脸,胸口乱跳,十分无措得写了十几封情书,想让纸代替他说话,想对解竹说他喜欢他。但是不可能的,他们根本不配。

于是笔划戛然而止,纸面染了斑驳的湿痕。

从那以后,顾延变了,他变得比任何人都认真,努力,刻苦学习,努力挣钱,疯狂减重,只是希望能离解竹更近些,未来能到达可以看见解竹的地方,静静的看着解竹就好。

他成功了。

他们成了同一个大学、同一个宿舍的同学,他接下来,只需要继续默默看着就好。

可是人类的本性贪得无厌,现在……

顾延抱着解竹,感受着解竹亲吻着他的刺青,忍不住扭头去含解竹的嘴唇。

他真切地知道自己比谁都卑鄙无耻,也比过去任何时候的自己都胆大包天。

但他也清楚若不是如此,在那么多意外的发生下,他根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离解竹那么近。

解竹被亲得有些窒息,头也被摁得很紧,腰上少了一只手支撑,上身下滑得更加厉害,就算此刻顾延突然不动了,那根鸡巴还是嵌得深深的,撑得小穴都有些噎着。

他不敢动,但因为快感过分强烈到连被亲吻,身体都会情不自禁颤抖,那些细微的鸡巴嵌入感更加强烈。哪怕一动不动,坚硬的龟头却深深碾压着穴肉最深处。

解竹的臀肉死死压着顾延的大腿,两具肉体契合地不可思议,甚至是契合过度了,哪怕是穴肉轻微的翕动,哪怕穴里的鸡巴不动,之前被插出大量淫水的敏感肉穴都会自发地获得极强的快感。

解竹颤抖着被吸取着嘴里的空气,希翼顾延放弃继续和他做爱的想法,可幻想只是徒劳,等顾延亲麻了他的舌头,他趴伏在顾延肩头艰难喘息,很快喘息声就变成断断续续的呻吟。

解竹痉挛着、抽搐着,在一下接一下顶入中,激荡的水波里,解竹硬生生凭着自己小穴高潮的水,把鸡巴挤进来的水排出去,简直…就像是后穴被肏到崩溃失禁了一样。

解竹神志不清趴在顾延的怀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羞耻挣扎了,只紧紧被顾延箍着全身,于激荡的水声里,发抖着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