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保持着漠视,可是他现在很热情啊。解竹要是知道他已经连续两次撞见他们的做爱现场,还会用以前的态度面对他吗?
他麻木得听了全程,即使声音几不可闻,他灵活的耳朵,还是在告诉他,解哥的声音有些沙哑,失控,他沉浸在情欲里,叫得好像很喜欢、很享受被男人用肉棒肏一样。
解哥,高不可攀的解竹,原来是喜欢被男人用性器进入下体的吗?
他听了半天,也许是因为撞见过一次,惊讶感少了很多,心也冷了很多,但他还是不可避免想起自己的梦,渴望他一直尊敬崇拜的解竹。很快他的冷漠有些瓦解,因为他发现,他又忍不住硬了,他喜欢听解竹呻吟喘息的声音,发育得太好的性器顶在裤子上,胀得他下体布料撑得有点疼,他又克制不住去忘记自己原本已经接受的现实,想自己春梦的细节,要是他,现在是顾延就好了……
他晃了晃脑袋,耳廓是红的,抿着略白的唇,酸涩地用头抵着门。
他好难受,好不甘心,他捏了半天拳头,最后盯着门,释放心里逐渐涌起的诡异疯狂情绪,掏出钥匙,对准了钥匙孔。
他想看看,要是他开了门,里面的顾延和解竹是什么反应。
他们会怎么看待做爱被舍友看见的这件事呢?
徐茂生抿唇拧开了锁,好几秒后,想到解竹,还是咬牙放弃了打算,他只打算偷偷看看,但他轻轻推开门,目光落在顾延的床上,却看见了和想象里完全不同的场景。
他头脑一懵,是解竹,却不是顾延,是沈成东。
他呆愣在原地。
徐茂生面无表情离开了宿舍楼,只觉得现实是一场漫长的噩梦,他在梦境里踉跄前行,却找不到真正的出口。
看到沈成东和解竹在顾延床上做爱的画面,电光石火间,他终于想起了那天他和解竹吃饭,他在解竹身上看见的红痕,以及前一晚在春梦前听见的实在真实的呻吟。
解竹也许,已经和沈成东做过了?在他的眼皮底下?是这样吗?扣]群(2#3\O69 ]2396每日?更/新
如果他和沈成东可以做爱,那和顾延为什么又可以?他并没有真的跟顾延在一起吧?
解竹,竟然一直他在和沈成东顾延两个人做爱,还都让他碰见过一次。
为什么?
明明一开始,大家相处的氛围不是很好吗?他才是解竹最亲近的人,但是现在,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除了他,每个人都有和解竹做爱的权利?
到底发生了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
徐茂生后悔了,他不该离开解竹,甚至那一晚,他就应该从沈成东手里抢走解竹啊!
人类一旦后悔,胸腔和大脑就会涌上各种难以应付的情感,悲伤、难受、酸涩、难堪,一系列的反应像僵硬的污泥,凝聚在一团,堵塞在气管,令人憋屈,一旦情绪满溢到极致,甚至快要难以呼吸。
徐茂生最后又住进了刚刚退房的酒店,在被前台问“先生你没事吧”的时候摇摇头,一身子疲惫地砸进了被子里,空调他调到了最低,很快房间就冷了,可他觉得自己更冷,哪怕是在夏天,缩在厚实的被子里。
也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徐茂生精神有点恍惚,闭着眼睛半天陷入沉睡,又做了个与解竹有关的美梦。
*
此刻的宿舍,很安静,偶尔能听到楼下几道年轻的笑声,很活跃,和徐茂生的难受格格不入。
他还在纠结他所发现的秘密,甚至有了新的猜测。
也许解竹……跟顾延还有沈成东,三个人都在一起了。
也许现在,沈成东还黏着解竹,两个人亲密得贴紧,顾延下午说不定也会来上课,三个人一起坐在一块,或亲密或不满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