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很长,停在她家楼下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了。
韩娆在车上半醒半睡,迷迷糊糊,脑海里
居然一直在飘谢遥辰的歌声。
直到赵继川开口,她才如梦初醒一般,被拉回现实。
“家住的这么远。”他说。
这话算是对她昨晚迟到行为的一种体谅。
韩娆捕风捉影般地看着他,立刻扬起嘴角,诚实地说:“这边房价比较便宜。”
她一边说一边脱下他的西装外套,他却攥住了她的手腕。
男人的声音如同冬日的雾凇般,他说:“穿着。”
韩娆的手顿住,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她尝试从他眸中看出一丝怜惜或者心疼,却失败而终。
她自嘲地垂眸,他们只是睡过而已,纯粹的肉/体交流,又不是产生了什么精神共鸣。
人家见她穿的少借她一件衣服是他绅士仁慈,她在奢望着什么?
果然,女人和男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男人可以把欲/望和爱情分得清清楚楚,而女人却容易因为情/欲而被迷惑上头。
韩娆环住他的腰,告诉自己她不要做这样的女人。
她可以贪慕虚荣,和他开启一段不正当的关系,但她绝不会愚蠢地爱上他。
那话怎么说着,做这行的切忌爱上客人。
韩娆觉得老祖宗的话说的对。
经过一番心里挣扎,女人的眼神渐渐清明。
她带有两分谄媚地说:“那谢谢赵总啦。”
赵继川轻哂一声,挑起她的下巴。
他很矛盾,他喜欢她费尽心思讨好自己的姿态,却又格外厌恶她没有一丝真心的样子。
他想了想,大概真是占有欲作祟,他的东西要从里到外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霸道,无理,又独裁。
不过,这才刚开始。
他看了她一眼。
他不急。
韩娆只觉得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看他的眼神,她以为他在等着她主动吻他。
韩娆往前探了点身子,偏过头,要去吻他的唇。
却被他钳着下巴制止。
赵继川抬手帮她把因为动作太大而脱落的外套重新披上,“回去吧。”
韩娆猜不透他刚刚不让她亲是不是在搞欲拒还休这一套,反正既然现在他让她走了,她就要赶快离开。
和他周旋一晚上,她小心翼翼,步履薄冰,不止身累,心更累。
她崩了一晚上,在听到他放她走的时候原形毕露。
这一点赵继川窥探得淋漓尽致。
韩娆刚推开车门,一脚落地,他便开口问她:“不请我上去坐坐?”
韩娆不可置信地回眸,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怎么,你背着我藏男人了?”他问。
韩娆当然不可能藏男人,做/爱的确能让人身心愉悦,但不代表她是个一门心思只想这种事的人。
她只是防备心强,领地意识强,不想让任何人踏入她的私人区域。
这可能是现代人的通病。
他话到这个份上,染上点怀疑的意味,她最佳的策略是顺着他的话,让他不信就上楼检查检查呀。
这是自证清白的最佳方式。
可她没有。
她真不想和他纠葛太深,便梗着脖子说:“怎么可能?”
“我藏没藏男人,你今晚不知道?”
赵继川笑了出来,她今晚在床上的反应确实不像藏过男人的样子。
见她后背还在绷着,赵继川索性不再逼她,大度地放她离开。
车的大灯开着,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