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关被撬开,他伸了舌头进去与她纠缠,呜咽被吞没在唇瓣之间,胸口还在不停地传来酥麻感。
不得不承认,其实从被他吻脖子开始,她就已经湿得厉害。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两人皆是无言喘息,裙摆忽而被撩起,周停棹探手进去,由大腿内侧伊始,渐渐滑至腿心,隔着底裤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惹她的柔软。
薄唇轻启,桑如随着他的动作小声呻吟,声音在他的指头快速刮弄时连绵着变调,才只是隔靴搔痒而已,就已经要抑制不住了。
“进去……”
周停棹滞住,接着像没听见这个邀请似的按原来的步调继续。
这时一段曲子忽然从旁传来,被顺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起,一方屏幕在这个角落里亮得不合时宜。
桑如正欲伸手去拿,却见有人更快一步地将它拿起,紧接着铃声停止。屏幕上的光投射到周停棹的脸上,终于教她看见他的面容。
他的眉头今夜几乎没松开过,此刻唇线紧绷,唇上甚至还带着刚才与她接吻的水光,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到现在脸上已浮出点薄红,显出冷淡的性感。
他就这样盯着屏幕看,直到光熄灭,周遭恢复黑暗,桑如听见硬物下坠声在沙发上响起。
被美色迷了眼,这时才想起来问责:“你挂我电话做什么?”
熟悉的重量再次压回身上,周停棹极少见地发出这样的评价:“烦。”
桑如隐约猜到是谁的来电,故意道:“是谁的电话,洛河哥哥吗?”
胸口的掌心倏然收紧:“不许提他。”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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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灌下的一瓶多酒根本不算什么,没有到要让他醉的程度,可听见她的话,想到来电显示上刺眼的名字,周停棹现在的确已经头昏脑涨起来。
大概那股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的情绪名为嫉妒,名为不甘,名为我爱你,你却为什么不能同样爱我?
成年人的标志之一是能与情绪相处,然而这一刻来袭,周停棹却发觉整个人无力得只剩那些翻涌的情绪。
头脑昏昏沉沉,翻来覆去最终留下这样的想法。
“你为什么不能爱一爱我呢?嗯?”
他头埋在桑如脸侧,轻轻蹭两下,将这话喃喃说出,声音低得好似自言自语。可就在耳畔,桑如听见了,倏忽愣住,方才还能耍狠的人,现在又好像在示弱。
他的脸很烫,桑如克制下澎湃的心潮,问:“周停棹,你是不是醉了?”
“我没有醉。”
声音闷闷的,桑如忽然就心软了。
她奉行的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因而做什么都随心所欲惯了。包括那时跟周停棹做炮友,也包括回到高中后对他百般戏弄,当下爽了就行,管什么世俗观念,管什么年龄问题。
可他总归与她有些不同。因着年纪便当真规矩恪守着最后那条底线,每每先出手撩拨人的是她,最后最难忍的也是她,一切源于她的随性和周停棹本能的克己。
离她成年还有一年多,倘若真按照他的想法,她还需至少憋到那个时候,想想就难以忍受。
猛兽总是在有危机感时显露凶悍。不如趁这个时机,要他抛开那些束缚住彼此的不必要的顾念,正好要他直面真心。
计划如常进行,提前跟洛河说好的让他打来电话,考虑周全地连联系人都改成“洛河哥哥”这样腻人的称谓,机缘巧合下真教他看见。周停棹确然被激到了,刚刚那番激烈的交锋已经足够说明一切,而他却在这一刻再次显出柔软。
桑如心软了,抬手摸他的脑袋:“我爱你呀。”
耳边的呼吸声忽然停滞,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