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像是在逃。

终于落座,桑如灌了几口水解渴,像是休息好了才侧头跟他说话:“刚刚谢谢你。”

“不客气。”

“也是,”桑如伸了个懒腰,没规没矩的,“都是同桌了。”

良久听见周停棹小声“嗯”了一下,居然在附和。

其他人还没搬好,还能再说一会儿话。

桑如没用什么力道地戳戳这个新同桌,见他转过来了,道:“那张纸上我写了你,你知道吗?”

“嗯,”说完也觉得自己似乎说得太少,周停棹又说,“知道。”

也就是这句话说完,眼前这个女孩儿就不笑了,换了副熟悉的神情。跟她要自己教她题目,跟自己说还没吃饭的时候一样的,那种委委屈屈的神情。

接着就听她说:“但是你没有写我呀。”

周停棹没来由地有些慌,捏紧几分手上的笔:“不是的,我谁也没有写。”

“那你也是没有写我。”

可以称得上是无理取闹,如果周停棹保持平时的头脑,这时候大概会说:我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