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刷过的瞳晶,干净清透的像镜子,能映照出所有的污浊和不堪,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瞿末予感到阵阵羞恼,他曾无数次从这双眼睛里看到过爱慕、崇拜、依赖和动情,而不是失望,沈岱怎么会这样看他?
越是感受到压力,瞿末予的自我防御机制就越活跃,他会本能地把所有令他难受的东西视作受到了“攻击”,然后“反击”,他卡住沈岱窄瘦的下颌,阴冷地说:“该说的都说清楚了,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听话?”
沈岱含泪看着他:“我要留下我的孩子。”他在“我的”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瞿末予每在他心上划下一刀,他们之间的割裂就更大一些,瞿末予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就不配做父亲,所以这个孩子,就只是他的。
瞿末予声色俱厉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可以提更多要求,我的容忍度有限。”
沈岱咬着嘴唇,脆弱又坚定:“我要留下我的孩子。”
瞿末予眯起眼眸,神色间闪过一丝狠戾:“沈岱,你不要试探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