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醒了。

他拿过手机,勉强将酸涩的睡眼撑开一条缝隙,看到来电显示是瞿末予打来的,他立刻按下了通话键:“喂?”

听筒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沉默了足足有三五秒,瞿末予说道:“抱歉,吵醒你了。”他的声音沉稳暗哑,像是环绕在耳畔的低音炮,每一个音节都捶得人心脏乱颤。

沈岱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醒了,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他担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头疼,睡不着,你来陪陪我。”

隔着这小小的通讯器,沈岱感受到了他从未自瞿末予身上感受过的脆弱,他的心酸楚难耐,好像下一秒就会融化,便翻身跳下了床:“马上。”

沈岱轻手轻脚地上了楼,站在瞿末予卧室门前的时候,他停顿了片刻。他从未进过瞿末予的卧房,离这个地方最近的时候,也不过是被瞿末予叫到书房,看到了那扇通往卧室的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