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抬头,他不敢抬头,如果真的在瞿末予眼里看到了分辨不出真假的爱意,他该如何自处,他是靠着对瞿末予的恨意来一遍又一遍碾碎自我,撕毁所有的幻想,才能把曾经浓烈的感情封印在这具被瞿末予标记过的身体里。他不允许自己对瞿末予还有感情,否则就是对自己和丘丘的背叛,否则他受过的罪就都是活该。
“阿岱,对不起,我为我犯过的所有错向你道歉。”瞿末予慢慢用额头抵住沈岱的额头,声音柔得一塌糊涂,几近哀求,“你受过的所有委屈所有苦,我都愿意补偿,给我一次机会。”他闭上了眼睛,心室闷痛不已,沈岱那无声的反抗、那看似顺从的违逆,那想尽一切办法和他撇清关系、拉开距离的意图,都让他的心被撕裂了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