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被男人带走的危险。”
林隐缓缓抬眸看向他,故意问:“那我现在危险么?”
“危险。”他俯下身,捧起她的脸,狠狠地低头吻落。
*
那晚的雨很急,风很大,夜很冷。
那晚他们在雨中奔跑,在店铺前拥吻,在长街上追逐打闹,最后在就近的旅馆里翻云覆雨。
她从未有过如此的放纵和放肆,连她自己都惊诧,她恪守教条下的身体,竟也能如此激情澎湃、毫无顾忌。
床单被汗湿了一夜,也被手揉皱了一夜。
她的第一次,是如此非凡的体验。
那是她后来每逢想起,仍然会呼吸急促、脸红心跳的震颤与快乐。
也是她二十五年来的唯一一次。
*
长廊已尽,再往前,就是豪思会所的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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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里突然降起了小雨,仿佛在应景。
顾岭深和林隐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站在雨中,就像两个傻瓜。
她的发丝沾在脸上,将她的神色掩饰得不清不楚。
她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
他站定在她面前,用手指拨开她发丝,双手捧起她的脸。
看了几秒钟,忽然低头,以吻封缄她的唇。
狠狠地、用力地、长情地吻落。
一如两年前那个同样下着雨的夜。
她浑身颤抖,也像是陷进了同一场泥沼,再次无法自拔。
雨势渐大,绵密如纱。
他和她的相逢,似乎总是在雨中。
许久,他轻轻松开她的脸,深眸半敛,语调晦涩暗哑:“为什么?”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眼底有光在闪烁不定,像极了两年前在牡蛎酒吧初遇时,那让他瞬间心动的点点星芒。
雨水顺着她额头流下,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只看得见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和两片用过力的唇:“你明明知道为什么。”
顾岭深一怔,十指微扣,抓进她瘦削的肩,皱眉道:“我不懂。”
林隐笑了笑,眼神却已冰冷:“既然不懂,还有什么好说的。”她不想解释,解释起来多麻烦,就好像她还在意似的。
“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理由?你要什么理由?”她淡漠了脸上所有的表情,忽然往后退了一大步,他的手立刻从她肩头滑落,“都是成年人,睡过一觉,你情我愿,事后再无瓜葛。”
“你早该忘记我的,就像我从来都没有记住你一样。”林隐咬了咬唇,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疾步走进了夜色中。
高跟鞋在雨水里踩碎了一盏又一盏街灯。
20
第20章
◎林隐,你动情了。◎
晚上十点半,三木咖啡店的最后一个客人也已经离开。
蒋梨一边哼着五音不全的歌,一边在吧台后清洗餐具。
顾云浅的车就静静停在咖啡店门外的夜色里。
他坐在后座上,隔着雨幕,透过玻璃窗,默默看着正在店里忙碌的蒋梨,看了很久,嘴角终于牵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十分钟以后,蒋梨摆好了最后一张桌椅,正准备熄灯关门,风铃声响,玻璃门突然被人拉开,她回过头,就看见顾云浅猝不及防地出现在眼前,浑身上下被雨淋得湿透。
他狼狈地看着她,镜片上都是雨水:“还有咖啡么?”
今晚的他没有坐轮椅。
他拄着一副腋拐,从皮鞋到裤腿、衬衣、发丝,整个人就像刚刚从汤里捞出来似的,全身都在滴水。
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