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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纵海的瞳孔狠狠收缩,脸色青灰一片,他皱眉道:“你真的要兄弟相残?”
“是讨回公道。”顾云浅当着他面决绝地撕碎了支票,将纸片抛在顾纵海脚边,眸底都是寒凉,“从此以后,该要的,我绝不会手软!”
*
时间如梭,转眼凛冬已过。
又是一年春天。
林隐还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刚刚回到江城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回想过去的那一年,日子很短,事却很多。于她而言,仿佛几度春秋、历经了半辈子那么久。
久到她此刻忆起,都忍不住骇然,命运是怎样在这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跌宕起伏、浮浮又沉沉的?
顾御的纵火案一审判决已经出来了,由于认罪良好,且有悔过之意,判了十二年,缓刑三年,赔偿各项损失及受害人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后续植皮需用到的费用等共计4700万美元等。
黄婉华对于这个判决自然是不服的,还在准备上诉。
但D.F律师说改判的机会并不大。
顾纵海没有再来看过顾云浅,只是在判决生效后,让律师把支票带给了他。
用老郭的话来说,二少爷与董事长之间的父子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了。
蒋梨和顾云浅依然住在洛杉矶的酒店里。蒋梨的术后愈合效果良好,前两周又刚进行了第二次的植皮手术,顾云浅也在持续理疗与复健中。
这期间,林隐隔三差五就会和蒋梨视频通话,有时候顾云浅也在镜头里,他时常会温柔又亲昵地抱着蒋梨腻腻歪歪,这时候蒋梨就会推开他:“喂喂喂,林隐还在那里看着呢。”
“林隐都老熟人了,你担心什么。”顾云浅笑着面向镜头,问林隐,“下周画展就要开幕了,听老郭说,那边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就等开展了?”
“是。二楼的展馆已经布置好了,只要把最后几幅画挂上去就可以了。”
“老郭办事一向稳当。”
林隐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我们……可能赶不回来了,蒋梨刚做完植皮手术,还在观察期。”顾云浅推了推眼镜,有些抱歉,“不过我已经提前和媒体都打过招呼了。”
“我明白。你们安心在那边治疗。”林隐笑了笑,又将手机镜头转向身后的一排画架,对蒋梨说,“看,我画了一组蝴蝶,这几天在装裱,到时候也会在二楼展出,但是是非卖品。”
画架上,大大小小展示着好几幅与蝴蝶有关的作品,其中一幅半开的画尤其吸睛。
裂开的暗黑底色中,罩着一抹被渲染过的紫色,神秘而厚重,一只橙色的蝴蝶从裂缝中奋力振翅、翩然起飞,仿若破茧重生,有种动人心魄的美。
“太美了,林。”蒋梨捂住嘴巴,眼眶在看到蝴蝶的那一瞬间就已潮湿,“我喜欢这只,我要把它纹在后背上。”
“为你画的,我知道你喜欢橙色。”林隐又将镜头转回来,神秘地说,“再给你看一个东西,麻烦劳尔回避一下。”
不等蒋梨发号施令,顾云浅已经知趣地起身,顺便吻了一下蒋梨:“我去给你炖汤。”
林隐等到顾云浅走远,将镜头移到后颈靠近肩胛的位置,对着蒋梨说:“看,我纹了一只小的。”
她的后肩胛上,刺了一枚小小的蝴蝶纹身,像是在宣告自己的新生。
对于蒋梨,她有太多太多的愧疚。
她也是后来才从老郭的口中知道的,顾御当时之所以会纵火,正是因为他误以为琳达的消失,是蒋梨在黄婉华面前告的密。
早在他与琳达交往初期,有一次在酒吧里,曾与蒋梨碰了面,但当时双方都没有说话,即使彼此看到,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