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顾氏集团的全部。”顾岭深吸了一口气,又抬腕看了眼手表,“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D.F那边稍后会和你联系的。老郭他们也快到了吧?”
“你要去哪里?”
“回江城。现在正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顾岭深一边向电梯口走去,一边又回头,“永远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你也是。”顾云浅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林小姐你不见一面?”
但顾岭深似乎没有听见,步伐迈得很快,转眼已在拐角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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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隐在医院的餐厅里草草吃了份晚饭,便回到了病房外。
顾云浅刚从监护室里走出,看见林隐来了,一边脱着身上的防护服,一边说道:“我去找护士再要一件无菌服给你,蒋梨醒了,或许你想和她聊聊。”
林隐点头,和顾云浅一起走向了护士台。
老郭也到了,对顾云浅说:“二少爷,回酒店休息一下吧,接下来还有很多硬仗要打。”
顾云浅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林隐:“那好,替我多留心蒋梨。有情况立刻通知我,我住的酒店就在医院对面。”
“放心,二少爷。这里有我和林小姐。”老郭沉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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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隐套上无菌服,轻轻走进监护室。
病房里悄然无声,只有仪器发出的机械音,时不时地响起“嘟”的一声。
蒋梨并未睡着,躺在床上,听见有脚步声,微微睁开眼,见是林隐,眸底掠过一丝喜悦,手从被单底下伸出来,似乎要打招呼。
林隐紧走两步,坐在椅子里,握住了蒋梨的手,眼泪自然而然就流了出来。
“我没事。”蒋梨想抬手替林隐擦掉眼泪,努力地支起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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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隐连忙把她的手塞进被窝里:“别动,你身上有伤口。”
“现在轮到你照顾我了。”蒋梨微笑着,听话地缩回手,顿了几秒钟,又说道,“等回了江城,替我画只漂亮的蝴蝶吧。”
“蝴蝶?”
“大大的蝴蝶,我要把它纹在我的背上。你知道的,我的背被烧毁了……”
林隐的心立刻绞痛起来,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
“我终于可以破茧成蝶了。”
林隐在被子里紧紧握着她的手,泣不成声。
“真的,林。我破茧成蝶了。”蒋梨反握住林隐的手,“你知道么,我再也不会做噩梦了。那个缠绕我十几年的梦魇,它消失了。我想,一定是他原谅我了。”
林隐蹙眉,听不懂蒋梨在说什么,摸了摸她的额头,忧心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蒋梨轻轻摇头,小声说:“每个人都有秘密,林。但我的秘密,比谁都肮脏。”
“不要乱说。”
“那份罪恶藏在我心底十多年了,但这次,我终于用我的方式赎罪了。”不等林隐发出更大的疑问,蒋梨缓缓继续道,“林,你还记得么?我以前和你说过的,我有一个妹妹,在很小的时候就摔下楼夭折了……”
“是,我记得。可是那和你没关系,是她自己不小心翻出了栏杆。而且你那个时候也才十一岁。”
“真的和我没关系么?”蒋梨闭上眼,眼角划出两道清泪,“我只是一直在骗自己而已,也骗了所有人,包括你。”她浅浅睁开潮湿的双眸,眸底一片晦暗,“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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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蒋择端夫妇出了门,保姆在楼下的厨房里打扫卫生。
十一岁的蒋梨带着两岁的“妹妹”蒋礼在楼上玩耍。
看着蒋礼在地板上慢慢爬行的